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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忽然找到自己的声音:“来一个,杀一个;一百个,我会杀一百个。”
宗隐久久地凝视宁姜,就在宁姜以为自己要被他勒死的时候,他又像条冰冷的蛇,蛇信缠住宁姜戴了太久舌环的疲惫舌尖,宁姜之前又被鸡巴肏喉咙又被打耳光,嘴唇根本合不拢,口涎顺着两条舌头亲密交裹处流下,难堪得像失禁。
——连宗隐自己,也觉得这种关系实在很难形容。
彼此都冥冥中意识到,早晚有一天会互相杀害,宗隐精心打磨他的刀,但他的猎物忽然转过头来,如狐、似鹿,多么警惕的一双黑眼睛。
于是他将握刀的手藏于身后,专心同猎物接吻。
他松开喘不过气的宁姜,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宁宁,答应我,去策反许成岭——我可以对你放手。”
宁姜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宗隐把他抱在怀里,揉着他胸前软肉,像在揉QQ弹弹解压水球:“你应该明白,如果我不放手,即使是许独峰,也不可能独占你。”
应执玉可以被简单做掉,但宗隐就是死,也一定会拖宁姜同归于尽。
整个许家的价值太大,足以交换宁姜的自由?
宁姜半点不信,贪婪是宗隐的本质,如果真让他成功,他有的是方法逼自己走投路,重新回到他身边。
宁姜时刻记得他讲的寓言故事:蝎子的本性。
但宁姜仍显得比动摇,浑身发抖,下意识抱住自己,轻声问:“……你说真的?”
宗隐面不改色,如情人昵昵私语,实则一手玩奶子,一手探宁姜的脉搏:“当然,你能得到自由,还能报仇——你该恨的人不止是我,这整桩交易,是许独峰开启的。”
宁姜脉搏全乱,宗隐微笑,这是演不出来的反应。
二战期间有数女性受害,不止罪行累累的轴心国,进入敌占区的同盟国军队也不例外,如美军在日、俄军在德,一位西德女性回忆:“他们没有放过任何女人,我的朋友、我的姐妹、我的母亲,我自己。我的姐妹和母亲自杀了,而我还活着。”
——而我还活着。
宁姜想笑,但他连举起手捂住眼睛都做不到,因为加害者正深情款款地捆绑着他。
这就是他如今的处境,侥幸未死,也不想去死——凭什么?凭什么总是受害者自杀?!
他听到自己轻声讲:“我答应你。”
宗隐正抚摸他的胸膛,看起来只是调戏,但手掌一直紧贴他的心脏——心跳如擂鼓,愤怒得快要变成狮子跃出,这不会是演技,没有这样的演技。
宗隐勾起唇角,神情甚至带着几分慈悲——
“那么,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