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彼此需要(第1 / 3页)
“这...朝中之事...颇为复杂。”常弋安扇开玉扇,低眸沉思,语气凝顿之处皆是九王爷常远浠那日对他谆谆教导的话语。
“弋安,如今父君身体渐弱,太子兄野心昭昭,可却尚有几分忌惮母妃在前朝后宫的势力,近日他正联合党羽暗中编罗证据,想要诬陷母妃结党营私之罪。你向来不关心朝政,只顾自己逍遥,不能为母妃分忧,可也得行事低调一些。不要让人端从你这里拿了把柄去!”
九王爷常远浠乃是已故涎妃之子,从三岁起便寄于贵妃名下抚养,与常弋安虽非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对襄嘉贵妃更是恭顺如母。
九王爷比常弋安年长五六岁,性子聪慧,颇通人情世故,对常弋安多有提点。
此次常弋安本可直命花峡城主将乌渝花呈送自己,可正值多事之际,他不想再惹出任何风波。且听闻近期花峡城附近有金窍虫出没,寻得乌渝花之蕊引来金窍虫作引,他的鼻息之症便可疗愈。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只安心想想如何夺得这乌渝花吧!”
常弋安没有直接回答冷离的问题,敛起玉扇,悠悠拿起书,翻看起来。冷离则侯立在一旁思忖着接下来的打算。
自冷离走后,霁月对着窗户发了半晌的呆,愁思苦想。
她原以为自己调的香膏已是上乘之作,信心满满,可今日见了冷离拿来的东西才知道什么叫做珍奇,若是参赛之人皆是这般水准,自己怕是早早就要被淘汰。
“霁月、霁月,有新情况!”前去打听明日大会消息的木明慌慌张张推开门,拿起桌上的凉茶猛灌了几口,喘着粗气说。
“什么情况,木明姐姐?”霁月撑着贵妃椅的靠枕支起身来,倾身向木明的方向侧耳细听。
“大会临时增加赛制,除了参赛之人要临场答辩以外,还要在现场比拼技艺。大会出题,任选原料,参赛之人须在规定时间制出符合题目的香物,由大会评分,综合两场比赛的得分才能判定最终的胜负。”
这消息更是让霁月如遭雷击,撑直的身子瞬间塌了下去。
且不说参赛的作品如何,光是想到要答辩就已让她衣衫汗透,芒刺在背。她法从容面对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更何谈在众目睽睽之下去酿制香露!
霁月和木明一脸愁容闷在房内。
众人不知,这新的赛制就是花清伊临时求着城主更改的,目的就是防止有人拿他人作品参赛。
庆幸的是,花清伊心中对“郭安”只是猜测,并证据;也幸得冷离没有再求人帮忙。
一身着褐色麻衣、面庞稚幼的小厮正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跑向了侯客楼最高处最宽敞气派的房间。
小厮到了常弋安房门外,深吸了两口气,将呼吸调得匀净,环视了身后一圈,礼貌地叩响了常弋安的房门。
“何人?”门内传来冷离略微有些恼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