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杀鸡儆猴（第2 / 3页）

审罢，肖攘让衙役将王家老爷带了下去，只单独留下王三沪，再审霁月中毒之事。

可当审起这事时，王三沪却颇为激动，扭动着跪地的膝盖就往陈老爷身边扑，他啊巴啊巴地说着话，满目含泪。

陈老爷和隆毅看向他，却发现他的舌头似是在昨晚已被人割了去，口腔内还渗着些殷红，残忍又恐怖，陈老爷和隆毅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本能地扭了头过去。

王三沪很快就被衙役制服住了，两个壮硕的衙役用力摁着他肩膀不让他再动，王三沪不断挣扎，用力过猛导致他双目充血，未愈合的伤口也被扯开，浸出血来，他恶狠狠看向肖攘，整个人格外狰狞。

公堂之上的肖攘依然是那笑盈盈的样子，他漠然地看着王三沪，幽幽开口道：“王三沪昨夜在大牢里想畏罪自杀，吞舌自尽，幸得看守的衙役及时发现，请人救治了他。”

肖攘起身，拿起一纸王三沪化了押的供词递给陈老爷和隆毅，趁陈老爷和隆毅细细查看证词之时，瞥了一眼公堂后方。

公堂后方，又是那日细眉凤目的女子，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隆毅和陈老爷的神色，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她转而将目光看向王三沪时，却讥笑道：“若昨夜听了肖攘之言，让你解脱了去，今日也起不到这杀鸡儆猴的作用。”

她说得没，拿了王三沪画押的证词，还留他一命，非是想提点所有想查霁月中毒之事的人，息事宁人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否则自会变成王三沪一般。

陈老爷看罢证词，又望了眼王三沪，低头沉默，将证词轻轻放回肖攘案桌上，恭敬拜了拜肖攘，语带凝滞，“多谢镇官大人为小女查清了真相。”

刚看完证词的隆毅却是捏紧了拳头，指甲近乎要扣进肉里去，气愤地看着王三沪，他强压怒气半晌，却还是抡圆了拳头就想朝他砸去。

好得陈老爷和两三个衙役制止住了他。

陈老爷劝隆毅作罢，摁拉着他的手，侧转身对肖攘说：“事情已明，老夫就告退了，也好尽早将真相告知内人和小女，免得他们挂心。”

陈老爷拉着隆毅出了镇衙，颤抖着身子上了马车，劝隆毅：“事情已明，王三沪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此事你也就作罢吧。”

隆毅一拳头狠狠砸在了马车窗檐旁坚硬的木头上，眉头紧锁，闭目闷嗯了一声。

“眼下之事，为霁月寻找解药，调理身体要紧。”

陈老爷之言点醒了隆毅，他睁开眼，舒展开拳头，说：“可惜那给王三沪卖胡螺毒的人也没有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