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他为何长着这副容貌却不愿争宠/救幼鸟/从青悔改(第4 / 4页)
一切发生得太迅速,祁燕怔了片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眉头皱了又松,后怕又极奈的表情混杂在脸上。
“着什么急,少不了你的。”他难得嗔怒,却是恨恨的宠遇。
从青正面对着祁燕,明明知道那话是对幼鸟说的,却因这方位和距离仿佛一并受了,莫名一阵心慌。
“啾?”幼鸟则回以纯真的目光。
祁燕扶额,对从青说道:“你也坐下,顺便照顾照顾它吧。”
从青避着他的目光,想说这于礼不合,但祁燕已经入了座,还不以为意地催促。
从青迟疑半晌,还是捧着幼鸟在桌旁坐下了,一边仔细给幼鸟喂米饭,一边觑着祁燕用膳的动作。
光从用膳举止就可一窥燕京祁氏的良好家教,否则怎么有人连执箸进食的动作都如此娴静优雅,驰张有度。
这从容不迫的气度令从青自惭形愧,终于收了目光,专心喂养待哺的幼鸟。意中,他又短暂地忘却了许多事,纯然享受与幼鸟的互动,从这小小的喂食中感到一种满足。
直到筷子与碗磕碰,发出轻而清脆的响声,从青才猛然回神,见祁燕已经用完膳,他下意识想起身,对方却从他手里捧走了幼鸟,摸摸它毛茸茸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到我玩了。”
从青一愣,祁燕就已经抱走幼鸟,在案桌旁坐下。
吃饱饭的幼鸟有了气力,在桌上一蹦一蹦去够祁燕的手指,精神比白天好得多。
祁燕看着它笑:“吃饱饭才能玩。”仿佛在给幼鸟立日后的规矩。
从青被烫了似的夺回视线,看着桌上的剩菜残羹——这么说完全不准确,燕侍君进食优雅,余下的局面也整洁得仿佛新上菜肴,不见半点残意。
这是不一样的。
从青心想,最初服侍燕侍君时,他凭欺人手段夺了几次膳食,口味和眼下这些应是相差几,甚至分量更多。但他坐在冷清狭小的偏房里,没这么明亮坦然。
“啾!啾——”那边幼鸟已经和祁燕玩逗上了,一人一鸟就演出了热烈气氛。
从青半晌未动,最终缓缓松了口气,放开攥紧的袖口,拿起筷子用膳。
他本已做了决定,如果不是第二天幼鸟情况急转直下乃至夭折的话。
或许他不会稀里糊涂又回到那条被放弃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