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自然是最了解我师弟的。(第2 / 2页)
那时的柳家已经没落,而温宴则是春风得意的年轻少侠,柳渡作为一个足轻重的看客被迫在台下观赏。时至今日他已经忘了站在温宴旁边的那人姓甚名谁、是何模样,反倒是意气风发,胸前还挂着抹红花的温宴在记忆里越发清晰。
他笑得那样开心,就好似平生没有比这更叫人高兴的事一样。站在一旁的新娘突然掀开面纱,柳渡转眼望去,赫然瞧见张浅浅那张粉雕玉琢含羞带笑的脸。柳渡胸口发闷,疼得有些厉害。理智告诉他这不过是他自己的假想,可一想到温宴现在就敢背着他这个师兄偷偷逃跑,后头保不准就要为了什么女人忤逆他这师兄。
现在阿宴躲到哪里去了?
会不会已经和张浅浅私定终身、准备喜结连理了?
柳渡越想眸子越红,仿佛真的看见两人穿着婚服拜堂似的。
明明才好好答应过师兄的,柳渡想,他的师弟怎么可以这么言而信呢。
得好好教训他。柳渡咬着舌尖,任由腥锈的鲜血流过他的喉头。得让阿宴长点记性才行。
不如在两人新婚当晚把新娘杀了好了。到时候女人温热的血也许会正好溅到阿宴的脸上,想必他胆小如鼠的师弟会吓得在他面前一动也不敢动。
柳渡舔过嘴唇,似是已经预想到了温宴呆傻的模样,血色将唇瓣染得艳丽。
不,不,那样太暴力了,他的阿宴会受不住的。
理智艰难地回笼,柳渡意识攥着衣袖,才不至于被暴戾的思绪充斥大脑。
还是当着新娘的面狠狠侵犯阿宴那口女逼好了——那口穴早该被他肏熟了,怕是插进去就要兴奋得流水,晃着屁股在新娘面前被他侵犯到高潮。
他的眉宇间满是郁气,双目通红的模样把旁边的侍女吓得一踉跄。
“不是的、公子......”她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解,抬眸发现柳渡不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径直朝屋内走去。
她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这真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回屋后的柳渡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平时都由温宴操持他还不觉得,一样一样收拾起来才知里面有多麻烦。在很多事上柳渡都不是耐心的主,最后屋里的摆设被他扔了大半,只留了些轻巧的被他放进乾坤袋里——他原是准备这样去找温宴的。
直到他出门前被不长眼的桌脚绊看一腿,他才看见在温宴常用的木桌底下压着一张不大的信纸。
那信纸大半边都被压得实在,丝毫没考虑过进屋的人能否看见,蠢得很像他那个师弟。柳渡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只是默默地将信纸拾起,上面的字工整端正,皆是出自他师弟之手。
信上说温宴因为身体不适先行回山了,信上还交代了许多琐事,大篇幅叮嘱他这个做师兄该如何照料自己。
柳渡将信纸攥得发皱,贪婪地、一字一句地扫过。温宴写的字简直和他本人一个样,以至于仅仅只是看着它们,柳渡浮躁的心莫名平静下来。
只是他还是不相信温宴会这般老实,不惜动用咒术窥探少年的方位。
那切切实实是回去的路。
至此他心中的郁气终于全部消散。柳渡气定神闲地坐下,也不着急离开了,他慢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壶热茶,把搞得杂乱的客房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