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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發生的事、這幾年發生的事。
提他的課業、楮英姐的事業、爸爸的店、伯母的工作。
提大家都常常來看他,卻沒提自己也幾乎每天都來。
提伯母這段時間有多辛苦,卻沒提自己對這些照護有多熟練。
他怕蒲一永覺得他在邀功。
他其實想問蒲一永還記不記得,當初說要一起商量他的生涯規劃,想告訴蒲一永他已經知道阿一在畫漫畫。
嘴上喋喋不休,真正想講的又說不出口。
曹光硯重新安排了自己的日程表,開始在醫院實習的他要空出那些時間並不容易,但還是盡可能的參與蒲一永每一次的回診和復健。
因為他也是醫生,這很合理。
但蒲一永醒後他就把之前在這常躺的墊子默默帶回家去了。
一起帶走的還有那張偷偷夾在漫畫書裡固定放在蒲一永床頭櫃上他們在摩天輪的照片。
因為這不太合理,他不知道要怎麼說。
蒲一永能醒來真是太好了,曹光硯心懷感激。
長時間的低落,好幾次的崩潰,無數次的惡夢驚醒都伴隨著蒲一永的康復煙消雲散。
他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去習慣不能再旁若無人的表露出那麼多的情感,去習慣哪些話能對昏迷的蒲一永說,卻不能說給醒著的那個聽。
守得雲開見月明,曹光硯心裡最近總是跳出這麼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其實意思沒錯,但放在他身上好像是有點怪怪的。
但這些都不重要,蒲一永醒了!
曹光硯甚至覺得他此生沒有這麼開心過。
之前蒲一永昏迷,他認知到原來這人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緒,讓他痛苦,讓他傷心。
而現在他才知道,這個人也能這麼輕易地影響他的快樂。
曹光硯發現最近的自己好像都笑得很傻,傻得像他才十九歲,第一次和蒲一永去遊樂園。
“喂!你說剛剛所長是什麼意思?”
蒲一永又喊了幾聲,才把楞神的曹光硯叫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