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床上不行?(第1 / 3页)
燕靖山未值夜时,总是早早归家的。然而今夜他却回来得格外迟,亥时已过方抖落一身长安初雪进了门。杨潇早哄着两个孩子睡下了,等了他小半时辰也支撑不住,困得直揉眼睛。
燕靖山看过睡熟的孩子们,回屋见杨潇趴在桌子上眼皮直打架,脱了衣服熄了烛火将人一揽抱回床上去,在那乌发上落个轻吻,出口却带了几分埋怨:“这么冷的天,等我作甚。”
他话音未落,脖子里被塞了冰冰凉凉一抔雪水,抬眼在夜色中对上杨潇一双晶亮又狡黠的眸子,才晓得小祖宗早装睡等着在这儿使坏呢。
杨潇露出个奸计得逞的笑容:“陵儿桢儿想打雪仗,等了半天都不见你回来,我只好一个人陪他们玩了会,靖哥吃过饭了么?”
“吃了。”燕靖山拿被角给他擦干净湿漉漉的双手。
杨潇装模作样地拖长音调哦了一声,仍旧冰凉的手指去勾他的裤带往里面伸:“……这儿也吃过了?”
“别闹,”燕靖山轻咳,连忙擒住他双手,“明日早朝,我还要去巡防,寅时就得起。”
杨潇遗憾地撇撇嘴,却听得燕靖山继续道:“我今日领着二郎去给人家媒婆说亲,才耽搁到这个时辰。”
杨潇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二郎确实也到这个年纪了。”
“何止是到年纪!他今年二十有五,我像他这么大陵儿桢儿都会走路了!”
“我可还记得某人二十五的时候,还是我抱着两个孩子追到雁门关去跪在薛帅面前,军令下来某人才肯跟我成亲的。”
燕靖山被往事戳中痛点,泄气皮球似的不说话了。
他们口中的“二郎”是燕靖山的弟弟燕易水,兄弟二人父母早亡相依为命,从前在苍云从军,沙场上刀剑眼,成了亲平白拖累人家姑娘公子,燕靖山倒也不逼他;如今燕易水调回京中一年有余还是光棍一条,做兄长的便急了,成日操心着给他相看个好人家。
杨潇噗嗤一笑:“所以呢,你俩究竟看上没有?”
燕靖山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就那小子闷葫芦一个,你觉得呢?媒婆把画像摆到他面前让他选,他支支吾吾半天把人家差点气走了。”
杨潇想一想,确实是燕易水能做得出来的事,于是便宽慰他道:“这种事情要看二郎自己的缘分,不是你讨媳妇,你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
“不行,”燕靖山犟脾气上来,腾地一下坐直身子,“潇潇,你识得的人多,干脆从你们长歌门给那小子寻个。”
杨潇同燕靖山回京,仗着家属身份领了个校书郎的闲职,一年点卯的次数不超过两只手,暗地里则是天道轩在长安的线人,三教九流皆与之相熟。然而向同僚给自家弟弟说媒,他还真有些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