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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第二次见面,在这样针锋相对的氛围中落了幕。
薛子婉知道了他叫陈柏滔,可陈柏滔在知道她叫薛子婉之后,起了别的心思。
姓薛不姓赵么?
世家惯来讲究血统,陈柏滔自诩正义,对私生女这类人最为不齿,破坏他人的家庭,犹如杀人亲妈。而恰逢薛子婉仿若生来与他犯冲,在两次见面中,陈柏滔就对她失了所有好感。
回去以后,陈柏滔只凭微薄的猜忌,便在小团体里传起了薛子婉是赵家私生女的事。
有人不信,“赵家不是原本就有个女儿吗?”
陈柏滔看他像看傻子,“人正儿八经的女儿在蓉城待着呢,而且她要真是赵叔叔的女儿,怎么会姓薛不姓赵。”
话音一落,便立刻有人接过话茬,“是啊,不是说赵家女儿是个病秧子吗,病秧子能长得这么红光满面?”
陈柏滔赞许的点点头,觉得自己又发现了薛子婉是私生女的佐证。
后来很久以后,薛子婉再回想这件事,才觉得怪不得陈柏滔。她改姓是自去了蓉城以后的事,那时的陈柏滔才大多,又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也传进了不怎么回来的贺呈耳中。
是陈柏滔亲自找到他说的。
那天,贺呈回来请教在证监会工作的叔叔,他办完事,如往常捏着鱼饵喂那懒懒沉在水底的锦鲤,他只在这少有闲暇时光中才会偶尔放空,却不想被陈柏滔打搅,说一些他漠不关心的传闻。
不过,当陈柏滔说出薛子婉时,贺呈难得有了反应。
他语气中有不耐烦,“你又是听谁说的?”
陈柏滔这人惯会见风使舵、察言观色,一发觉贺呈的反应不对劲,立马就把罪责往别人身上推,“就是听大院里的兄弟们传的呀,哥你不会不信吧?”
贺呈没了表情,撇下句,“假的,别出去乱说。”
贺呈怎么知道传闻是假?他在第一次见到薛子婉那天就知道了。
从作训室回来,他刻意在晚饭时提起,其实早起了打探的心思,用词却委婉,只问了句,“她姓薛?”
到底是爷孙,短短三个字,贺老爷子便全知了他的心思。
赵贺两家走得近,其中的弯弯绕绕,贺老自然全都知晓,说给贺呈听时,也只当个趣闻,毕竟在权势横走的大院,少有见这么桩奇葩事。
贺呈听后,也没说什么,饭桌上一切如常。
至于陈柏滔,显然不会因为贺呈的一句假,就改变想法。
流言声穿行,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悄声息间做实了薛子婉私生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