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毕业旅行2/溺水（第2 / 2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陈晚舟学得格外的快，已经能在祁阳放开手之后，稍稍往前游出一段距离了。

果然有些事情，最难的就是克服自己幻想出来的恐惧，踏出第一步吗……在心里小小地哲学了一下，陈晚舟扶住祁阳伸过来的手稳住身体，回过头去看自己游出来的海岸，双眼不由地微微发亮。

成功学会新的东西的成就感，总是令人感到兴奋与愉悦的。

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陈晚舟收回视线，仰头奖励地在祁阳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他很清楚，自己能够进步得这么快，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论自己在什么地方呛水、体力不支，又或者碰上什么其他的状况，这个人都一定能够及时地接住他——所以他才能毫顾忌地用自己那生疏到根本称不上技巧的动作，闷头往海里钻。

祁阳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一副完全没有得到满足的模样。他低下头，凑近了怀里的人的双唇——然后在即将与对方相触时停了下来，低声笑了出来：“老婆你最近胸是不是稍微大了一点？”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陈晚舟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面上浮现出茫然的神色。

“是被揉开了吗……感觉摸起来比原来软了很多。”就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一样，祁阳扶着他身体的手略微往上，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揉了一下。

陡然窜起的酥麻快感陈晚舟的腰肢一下发软，喉咙里也溢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在喉咙里的声音出口的瞬间，就回想起了自己此时所在的地点，陈晚舟的脊背不由地有些发僵，下意识地往周围看过去的视线当中，也带上了显而易见的紧张和慌乱。

好在两人挑的地方本就不那么靠近人群，此时又已经离开海岸有一段不短的距离，附近并没有什么其他入水的人，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陈晚舟还是忍不住瞪了某个不知收敛的人一眼，红着耳根威胁：“再敢有下次——”

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是自知没有效力，还是觉得没有必要把话说完整。

“那，”轻咳了一声，祁阳没敢接话，略显心虚地岔开了话题，“我们继续？”

陈晚舟看起来有点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某个最近越来越放肆的人，却也放不下尽快学会游泳的诱惑，最后只是略略别开视线，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话。

——后面的学习甚至比陈晚舟预计的还要更顺利一点。甚至没到一个小时，陈晚舟就能够在不需要祁阳帮助的情况下，在海里游上几个来回了。

尽管那一点对于法够到实地的心慌依旧没有消失，但学会了新技能的喜悦依旧让他感到兴奋。

往前又游出了一段距离，陈晚舟从水里探出头来，习惯性地回过身，想要去看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人，却没能在那里找到对方的身影。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沉在水下的双腿忽地被什么东西缠住，猛然往下拉拽。

“……！”本能的慌乱和恐惧一瞬间就涌了上来，挤开了所有其他的思绪，陈晚舟不受控制地踢蹬挣扎，试图摆脱那纠缠住自己双腿的东西，但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只是一个纯粹的新人，他显然并不具备在这种情况下，回到水面的能力，只被水底那看不清的东西拖着，越沉越深。

肺部的空气在恐慌与挣扎当中被挤压出去，陈晚舟张开嘴，想要呼救，却只灌入了大口腥咸的海水，愈发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溺死在初次踏足的海洋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双唇，将他渴求的空气渡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