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皇帝的秘密（第1 / 2页）
李朝虽有了新皇帝，但除了宫门之外的百姓，朝中百官谁不知那傻子皇帝不过每日坐在龙椅上打瞌睡，一应军国大事全都是由皇后贺兰因和几个辅政大臣处理。如此过了一年，如今说到这个以男子身为皇后的贺兰因，举朝提起来都要赞一句为事清明，政通人和。
也有不少自以为清流的提起贺兰因，脸上或是暧昧或是鄙薄——皇后娘娘当着皇帝的面自然贤良淑德，然而皇后当丞相前艳名远播也就算了，可自当了皇后，也并不少和朝中的大臣眉来眼去来往密切，这政通人和自然就是皇后床上的功劳了。
至于宫内的宫女内侍们，更是心知肚明，私下里也免不了坐在一起时议论说李家皇室如今死的死疯的疯傻得傻，仅存的几个稚子全要仰仗贺兰因鼻息生活。前些日子渐已长大的十皇子在宫中拜见皇帝时不幸坠湖，过府后竟得了伤寒不治殒身了。
“十王爷也太惨了些。不过是看见皇后和韩将军光着身子在花园内偷情罢了。”那太监尖细着嗓子，压低了声音神秘的对着其他人道：“十王爷很少进宫，自然不知道那处轻易去不得。可也不能怪他，毕竟青天白日里，十王爷从湖边过，听见有人叫的那么骚，以为有人秽乱宫廷前去查看，可谁知道是尊贵贞德的皇后毫廉耻的在和大臣野合呢！”
另一个宫女不信摇头，“你又在诓人。皇后喜欢和大臣们偷情在宫内又不是密辛，十皇子就算以前不闻，也不至于知道就要死罢。而且皇后又不止在那处偷人，我在崇德殿夜值时，皇后还以看奏折的名头哄骗皇帝去睡，转身就和夜值的王大人林大人滚成一团，我大着胆子偷瞧，见皇后娘娘腰扭的比蛇还浪，扶在桌子上就被两位大人一前一后的插着，爽的泪滚不止还要两位大人慢着些别顶的太深呢。”想到深宫寂寞，宫女脸上略过一丝嫉恨。
原来的太监着急解释道：“嘿，如果是小韩将军也算了。那天和皇后偷情的是韩将军父子两个啊。”
“啊！老韩将军那不是十皇子的舅舅！而且……父子同靴这也太有违人伦了。”
“咳，你进宫日子短不晓得，我们的皇后娘娘最擅长的便是父子同靴了，不过先皇在时也没做的这么过分。我那天躲在一边亲见，皇后娘娘小腹鼓胀，腰肢白细，被夹在两个高壮的男人之间撅着又圆又肥的臀肉浑身抽搐颤抖，老少两个韩将军皆生的魁梧雄伟，那两根东西也是又粗又壮，可这样两根东西竟一起掼进了皇后的股间！皇后那表情，也不知是爽还是痛，不过又看皇后红唇微张舌尖吐露的样子，想来还是爽多些。”
几个小太监宫女兴奋的低呼一声，大太监眉飞色舞，表情逐渐下流，“后来皇后又和母狗一样趴在地上，两个韩将军一前一后的盖在他身上，骑马似的奸他，皇后眼角晕红又哭又叫，过了一会儿竟被肏晕了，老韩将军还不罢休，那根乌黑粗长的肉具似铁枪一般，又猛又狠的往皇后肚皮内狠顶，这骚货别看晕了，屁眼里潺潺水声越来越响，果然不过数下深透，皇后那淫妇就浪叫着醒来，浑身皮肉发红，双脚伸得都翘上天了，缠在韩将军胯下要那巨物用力疼爱。”这太监一时忘形，竟然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有个小宫女叹道：“只看皇后外表当真是端庄风雅神仙般的美郎君，也佞幸一般的脂粉气，若是正经公子不知道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人，不想骨子里竟是个千人骑的娼妓，一日也离不得男人。对了你还没说十皇子的事儿呢！”
“十皇子亲眼目睹舅父表兄和皇后淫乱，惊慌下便冲出去质问。后面还要闹着找皇帝和韩太妃告状。十皇子是个好人啊，揪住皇后说他欺瞒皇帝擅权乱政，又说老韩将军秽乱朝纲枉为长辈。争执中小韩将军便打了十皇子一掌，十皇子一下跌进了水里，虽然很快便捞了上来，不想他身子弱这么快便死了。”
“十王爷太过天真啦。现在贺兰因一手拿捏着小皇帝，就算闹到皇帝面前又能怎样，他又不懂……不过这也是报应，若不是先皇见色起意对贺兰家赶尽杀绝，皇家也不至于人丁凋落如此。”
“小儿知”座中有一个年迈的太监道：“先皇好色，也并非能为了贺兰因一个人灭贺兰氏全家，不过是想收束权力罢了。可惜先皇想致贺兰家于死地，却被赵相极力转圜，最后判了流放，留下贺兰因这样一个祸害。”
一提到赵相，众人齐喑。若说贺兰家是怀璧其罪，那赵家则是妄之灾。先是被先皇厌弃罢了赵相的官，若不是赵相官声斐然赵家也要步贺兰家后尘。两位皇子夺嫡之际，三皇子要招揽赵相却被婉拒，这疯子竟直接翻脸杀了赵相并下令赵家不许摆灵戴孝，又听闻那赵小公子曾与贺兰因订亲便宣他觐见。赵小公子麻衣重孝孤身进了三皇子府，怒斥三皇子后撞柱而亡，三皇子问罪赵家，赵家几位公子慨然赴死尽数自刎于父亲灵前，杀红了眼的三皇子还不罢休，将赵氏满门妇孺老幼八十余口枭首弃市。
这次却并没有另一个赵家来挽救了。
这位听完皇后艳史全程也动于衷的老太监面露鄙薄，“贺兰因乃赵相门生，两姓更结通家之好，赵氏蒙遭大难时贺兰小儿冷眼旁观动于衷。赵相惊才绝艳为天下先，赵氏诸公子亦是光华内敛，哪个像贺兰因略有才名便恃才傲物，遇到事上却毫血性，君子有所不为，他纵有血海深仇却没了骨头没了良心，如今泥潭深陷也是因果。”
太监宫女们的压低声音的闲聊传到墙壁的另一侧，本该如寻常一般瞌睡的傻子皇帝李贤安静坐在临墙一侧的椅子上。
眉清目澈如坐枯禅。
“当傻子总是有些好处，宫里的宫外的，谁都愿意当着我的面说他们的秘密。”李贤轻轻感叹，对着下首肃立的男子道：“考虑了这么久，终于下定决心了吗。”
那平静波的目光落到纪钦身上，也让纪钦感到微微悚然。从上一次他意间发现小皇帝的不对劲之后，生性谨慎的他便留了心观察起小皇帝，这小皇帝竟毫顾忌的在他眼前露出真实面目，可几位重臣甚至贺兰因丝毫未发现他的端倪。
这一年，朝中诸方势力暗潮涌动一触即发，贺兰因虽竭力平衡但仍力有不逮，几番争斗下来他也不免又用起那以身惑人的捷径，加之手握重兵的韩家两父子保他，朝堂上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可纪钦知道现在的朝廷已成风火之势。
而这个局面之中，又有多少是面前这个看起来荏弱单薄的少年在推波助澜。
“不说话，是在想十皇弟是怎么死的么。”李贤那幽深的目光从浓黑似鸦羽中的眼睫中闪出来，像是平静的询问，又像是不怀好意的审视，他叹道：“十弟只不过来劝我亲政，自作聪明的哄我给他这位忧国忧民的亲兄弟摄政王的身份，虽然十皇弟曾经冬天把我推进水里，但我毕竟和他是亲兄弟，所以他的要求我肯定是答应的。贺兰哥哥呢虽然依仗着韩将军父子又被他们掣肘，若是换成更好掌控的十皇弟来管韩家的兵，那韩家父子也用了。可惜小韩将军意间知道了贺兰哥哥的打算，密会贺兰哥哥时言语有些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