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束縛(恩希德就跟壞掉的玩具一樣)(第1 / 3页)
恩希德被拜恩嘉德抓著肏了大半夜,疲倦得很,昏昏欲睡地靠著拜恩嘉德的小腿,腦袋一點一頓,彷彿在跟睡魔做鬥爭,最終還是敗下陣,眼皮緩緩闔上。
覺察到動靜的拜恩嘉德扭過頭,放下手中的公文,視線中的恩希德蜷縮在他腳邊,脖子上的紅色項圈連著細鏈,鏈子垂落在身前,銀蛇似地盤成一團,另一端栓在地板上焊死的鎖扣。恩希德烏黑的長髮被白色緞帶束起,乖順地垂落,臉龐隱於髮間,拜恩嘉德看不真切,索性彎腰抱起恩希德,先天的力量讓拜恩嘉德不費吹之力,就跟單手抓一隻奶貓似。
恩希德沒有醒,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本能地替自己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宛若蜷縮在母親子宮中的胚胎,飼主的撫摸讓他的身體徹底放鬆下去,不消片刻就墜入了深沉的夢鄉中。
夢中有藍天、白雲,大片盛放的金色花海,隨微風輕輕搖曳,花海中站著一名身穿白色洋裝的少女,戴著大頂的遮陽帽,洋裝與長髮飄舞,演奏出美妙的弧度。少女扶著帽子,回過頭,朝恩希德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就跟春天裡的太陽一樣溫暖,卻不灼人。
站在花海邊緣的恩希德也笑了,走入花海之中,站到少女面前。少女摘了花,想送給恩希德,恩希德伸出手,指尖處碰到少女的時候,世界卻扭曲了一瞬,幻彩閃爍,似螢幕故障時的眩光。恩希德的視線暈眩,恢復清澈時,一縷鮮血從少女白皙的手臂流了下來,淌過手腕,染紅了她手中的花。
恩希德僵硬地抬起頭,少女仍然在對他微笑,可笑容卻變得悲傷極了,唇角與眼角都溢出了血,鮮紅的,刺目的。胸口也綻放出血花,很大朵,像彼岸花艷麗,充滿死亡的糜頹,由後背貫穿前胸的刀刃便是那銀光寒冷的花芯,殘忍地奪走了少女的生命,獻祭她灌溉出了花。
“哥哥──”
蘇菲雅張開嘴巴,親密地呼喚著恩希德,吐出的鮮血濺到恩希德身上。她丟下花,雙手緊緊拽著恩希德的手臂,手掌裡的鮮血抹髒了恩希德的白袍袖子。她的力道很重,聲音淬了毒,充滿怨恨。
恩希德瞪大眼睛,瞳孔顫抖著,他的身體被定格了,完全動彈不得,蘇菲雅的面孔逐漸猙獰扭曲。
“我好疼啊,哥哥,我好疼──”她流著血淚,淒厲地銳叫著,“我一直在等你!可你為什麼不回來,你為什麼不救我──!!!”
世界支離破碎。夢境又跳了場景。
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恩希德抱頭痛哭著,一遍遍地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宛若小獸在悲泣。
一名身穿黑色修道的少女來到了他的面前,雪白的長髮如瀑傾瀉,在這黑暗中是過分耀眼的存在,彷彿鍍了光。少女蹲下身,托著腮,用那雙美麗而妖冶的紅瞳注視著他。
“要認輸了嗎?”伊芙帝斯說,“只要向我認輸,我就會立刻結束你的苦難喔,希爾?”
恩希德不認識她,更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巨大的痛苦淹沒了他,他只是一味地哭泣著。伊芙帝斯歪了歪腦袋,驀地咧出微笑:“這樣啊,那賭局就繼續吧。”
伊芙帝斯打出響指,須臾間,恩希德的意識回到了現實。
恩希德恍惚地看著虛空,半晌後意識到自己正被拜恩嘉德抱在懷裡,幾欲掙脫,一只手摁住了他的後頸,輕輕揉捏,他停下掙扎,沉默地躺在拜恩嘉德懷裡,能夠聽見拜恩嘉德強力有力的心跳聲。
“醒了?”
恩希德撐起身子,跨坐在拜恩嘉德腿上,眼眸微垂:“我作噩夢了。”他誠實地說。
拜恩嘉德問:“夢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