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打(第1 / 4页)
“你咋这么毒呢,还要人上农场,上年董二流子进了农场,回来都啥样了,你两只眼是瞎的!”
徐振宏不准阮翠莲带徐建红去卫生所,死了才好呢,省的给他惹事。
虽然知道闺女做错了,但是这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阮翠莲扶起女儿回屋,让她趴在床上。
点了煤油灯,火光照映下,阮翠莲轻轻掀开她的衣服,徐建红颤抖了一下,声音虚弱细微,“疼……”
阮翠莲眼眶干了又湿,小声哄道:“娘轻点,啊。”
徐建红的后背血肉模糊,最严重的地方皮肉已经翻起,身上冰凉。
阮翠莲心针扎一样的疼,心里骂起老头子,这可是亲闺女啊,为了外人,把女儿打成这样,心也太狠了!
她擦干眼泪,走过去叫柳叶和徐瑾桃,“小叶,你和瑾桃去看看建红,我去给她拿药。”
柳叶最近让闺女洗脑了,徐瑾桃没事就在她娘面前念叨,她奶奶不公平。
柳叶一开始还说自己没生儿子,不让徐瑾桃说。
徐瑾桃又粘上来,叨叨大伯娘倒是生了儿子,也没见奶奶稀罕大伯娘。
阮翠莲自己也不疼大伯和爹,拿小姑姑当个宝。分明她秋后上地,专找咱们的茬嘛!
柳叶下意识地有千百句老话等着自己闺女,可心里隐隐感觉不想反驳。
根深蒂固的老观念和婆婆的话在柳叶心里犹如大树一般,耐不住徐瑾桃时不时来上一句,用铁锹铲上两锨。
虽没伤筋动骨,却也砍下了点枝叶。
面对婆婆的吩咐,她第一反应是不愿意。
干了一天的活,谁不累啊!刚才还去拉架,做饭。
而且建红做的事情她也觉得过分了,以前觉得小姑子就是娇惯霸道了点,没想到她干这样的事。
阮翠莲见柳叶没动静,张嘴想骂,想到什么又压低声音,饱含威胁:“你是死人呐,听不见我说话?”
徐瑾桃披上衣服,压下要起身的柳叶,头也没抬,“奶奶,你去吧。我去看着姑姑。”
阮翠莲怕晚了孙大夫回家,嘱咐两句急匆匆走了。
徐瑾桃从没进过徐建红的屋子,记忆里原身也没有。
这是徐建红读初中后听公社同学说自己有单独房间后闹绝食要来的。
大冬天的,阮翠莲让大伯和爹给她起的房。
寒冬腊月,大伯和爹在冰冷刺骨的河里捞沙和泥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