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准备(第3 / 4页)
她赤脚踩在地上,来到小桌前,伸手捏起一块儿米糕,上头的蜂蜜在烛火映照下更加诱人。
此时,如果有片刻迟疑都是对这片米糕的大不敬。霁司月把它整块儿塞进嘴里,好吃到脚趾都蜷起来了。
她风卷残云般吃完,重新漱了口,再回到床榻上,思考江池云是什么意思。
她摸着压在枕下的匕首,匕首柄上冰凉的纹路一如她纷乱的思绪。
月沉星落,霁司月决定不去想了。这一世她不打算交付自己的感情,也没必要去探求他人的想法。
而后的几天,霁司月都在忙着和郝山丁搞关系。
郝山丁这人好吃好色,最会吃喝享乐,所有的训练能逃则逃,霁司月就总是弄到一些内部消息来提前告知他,什么明日要训练新阵型,可以提前申请去检修兵器来逃练,实际则是在兵器库中躺着睡大觉;什么下午江池云要视察军帐,快点把赌钱的骰子和牌收一收;亦或者那小山一样堆起来的军粮要合进南军大营的谷仓了,正缺人搬,可千万躲远点。
一连几次,郝山丁都成功乐得清闲,从无败露,他看着其他人被练得面如菜色的惨样子,越发器重霁司月,对霁司月的话深信不疑。
发兵郸坡前的十日里,江池云每日天不亮就起了,接着就是押着南军到演武场操练,按照他的安排,上午给南军训练排兵阵法,下午是让自己带的兵练习红夷大炮的使用,晚上则是统一在一起做体力训练,直到深夜才能歇息。
这些日子,肖鼎也不得不一早来到营中跟着陪练,到大晚上才披星戴月的回宅。
没错,纵使江池云来了,肖鼎也依旧我行我素,每日宿在私宅上,并不在环境艰苦的军营过夜。
肖鼎已经在榕州驻守三年,有自己的一处宅院也算不得什么怪事,但是每日都要回宅休息,倒叫霁司月好奇起了那位肖夫人该是什么天人之姿,让肖鼎如此留恋。
除了军营里这些忙着训练或逃避训练的人,苏景恒也没闲着。
他一个工部侍郎,不会带兵也没有武功,在军中也是无事,江池云索性让他到榕州街上去,看看有什么大齐禁止的南货,找到是从哪里流进来的。
大齐禁止的南货无外乎一些海外的珠玉,宝石,药材。苏景恒在珠玉宝石上见识甚广,但是于药材却不甚了解,于是便又带上了陈小九。
他日日早出晚归,流连于榕州最繁华的街头巷尾,一门心思要从这些热闹的地方寻找一些僻静处。
这不,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些线索。
那是一处两进的小院落,在榕州知府衙门旁。
“你说,我们找了这么些天,怎么就把知府衙门给漏了。”苏景恒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对陈小九说。
“是啊,榕州中心,僻静的地方除了那些犄角胡同,就是知府衙门的这条街了。”陈小九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