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2 / 4页)
霁司月正瞎想着,外面声音响起:“灵桃,来搭把手。”
“是老爷回来了。”名叫灵桃的丫头风一样出去,从猎户司良手中接过半袋面,一壶米,还有个烧药的瓦罐壶。
“今天那狍子买个了好价钱,晚上我再去山上猎些回来。我听集上人说,这种红泥罐的药壶最能留住药性,还有这条鲫鱼,中午打个鱼汤给月儿喂下,我看她躺着这些天,脸都饿瘦了。”
霁司月走到门口,小心望过去。
那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额头全是亮晶晶的汗,麻绳在他裸着的肩上磨出粗红的印子,他卸掉一身农货,撩起半瓢井水从头浇下,转身就到旁边劈柴,半刻也没停歇。
“老爷,月儿姐醒了。”灵桃笑眯眯的,卷起袖子到井边杀鱼。
“醒了?”司良当即搁下斧头,大步往屋里走。
霁司月急忙往里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便宜爹。
还是公主的时候,她的生父是大齐的皇帝霁桓,隔着天子威严,她和霁桓的关系不算亲近,且她随了母亲要强的性子,还偏爱习武,不善书画缺少才情,因此更是没有什么父女情深的戏码,她知道,霁司星那种娇俏的小女儿情态才是父王心中的公主形象。
是以,霁司月记忆里,关于父亲的,皆是些冷漠疏离,高高在上的模样。
眼下,司良已经来到她床前,“月儿,你可算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霁司月摇摇头,面前的男人满面红光,身上还带着汗气,上辈子活在深宫中,她从没见过如此乡土之人。
不过倒也不叫人讨厌,甚至有些亲切。
司良追问:“头晕不晕,伤口还疼吗”
陌生的关怀霁司月有些尴尬,她腰板绷的笔直,嗡声吐出三个字:“我没事。”
司良一愣,他女儿平日里粗放不羁,是个话痨,怎么现下沉默寡言,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对着霁司月左瞧右看,看起来哪都没变,但好像气质和先前就是对不上了。
许是刚睡醒吧。
司良让霁司月再歇会儿,他没有多在房中停留,转身出去继续劈柴。
屋里又只剩霁司月一个人,她放松下来,歪在床上思考自己的处境。
这幅身体比自己要高一些,应当十六七的样子,闺中待嫁,和父亲靠打猎谋生,还有个丫鬟灵桃负责日常家务。
家庭关系简单到和这个房子一样,一眼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