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 / 3页)
慕笙和秦君庭关系恶劣,没有人不知道,她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乳兽,不断挑衅不断亮爪,饥肠辘辘,咬牙切齿。
酒会之后,她扯他的领带与他亲吻,亲完之后让他带自己去酒吧喝酒,喝完之后完全不省人事,砸了七八个酒瓶,手被碎片割伤往外冒血。
她蹲在酒吧门口的马路边上,祁野捧着她的手,伤口不深也不长,但鲜血淋漓,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问她疼不疼,慕笙突然就笑,说挺疼的,你说人是不是贱啊,疼得要死才觉得自己是活着。
她这个时候是清醒的,又好像是醉过头,祁野那时对她已经动了心思,藏着卑劣的念头,趁人之危擅自带回了家,给她处理伤口,她在里面洗澡,他在门口听着动静怕她摔,过了一会就被慕笙拽进浴室里,在热度过高的水汽里放肆沉沦。
“怎么了?”
沙发凹陷,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砸过来,她穿着祁野的卫衣,深蓝色,宽宽大大的,不得不弯起袖口,头发半湿不干。
她在祁野身边坐了下来,裤子太长了,脚都看不见。
祁野回过神来:“什么?”
慕笙侧头看他,目光定定的:“我问你发什么呆?”
总不能说他在馋她身子吧,祁野心想,他听见洗衣机滚动运作的声音,镇定的回答:“没什么。”
他视线注意到慕笙的裤子,拖得老长,身体先动了起来:“太长了吧?到时候别摔了……”
这间出租房空间并不大,只能说刚刚好,他身高腿长,蹲在慕笙面前,就突然觉得拥挤起来,等他伸手挽起慕笙的裤腿,看到她纤细的脚踝时,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在梦里太习惯照顾慕笙,以至于身体形成了条件性反射。
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了。
慕笙的领地感有多强他不是没见识过,她任性又自我,古怪又冷静,可以允许你靠近,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一直靠近,在之前,他都是察觉到慕笙的松动才敢得寸进尺。
祁野手指有些僵硬,然后抬起头。
四目相接。
慕笙正微歪着头看着他,她的手掌撑着沙发面,背脊微弯,距离很近,她眼睫纤长,薄如蝉翼,眼眸黑润如水,直勾勾的好似要看穿他的心底。
天气应该没这么闷,怎么烧得人心跳如擂鼓。
慕笙这个时候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指尖摩擦,问他:“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她语气平常,祁野顿了一下,感觉到她手指又捏了一下耳钉,回答:“去年。”
他说话更哑了。
彼此能听见呼吸音,起伏失常。
空气中没由来的变热变焦灼,荡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和荷尔蒙,他微仰着头,任由她手指轻蹭耳畔,在室内他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长袖,黏腻冒汗,他个子高大曲腿半蹲,即使没有过多的举动,也因为男性天然气场,而显得侵略感十足,偏偏祁野克制隐忍,平静之下蠢蠢欲动,惊涛骇浪。
慕笙突然想到祁野的机车。
肌肉鼓起,黑豹一样随时蓄力等待爆发。
她的手指被他温度感染,从耳边一直碰到嘴边,挠痒痒一样指甲按住他的唇。
“舌钉呢?”
喉咙干的要命,他不受控制脑中回想起她梦中玩弄舌钉的样子,指尖按压,纠缠追逐,银丝拉长,不可名状。
他哑声。
“……去年。”
祁野装得不太好,忍得很辛苦,其实说不定他自己知道,少年人,是藏不住喜欢的尾巴的,所以他像野兽示弱一样露出了脖颈,能清晰看到青筋脉络之上,缀着一颗黑色小痣,等人亲吻舔舐。
久违的,她的劣性根被挑了出来。
“祁野。”
慕笙似乎轻笑了一下,声音温柔。
“你想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