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遥远(十八)(第1 / 5页)
问病和治病,不可能瞒得过医生。苏清知道瞒不过岑书雅,她别无他法,只想从病患的立场去寻求帮助,去感同身受。
可是,她做不到,她无法想象拿着刀片割开皮肉,是如何做到的。
每个人的感受体验都是独一无二的,或许不可能有人明白,也无法体会当事人的滋味。哪怕惋惜生命的流逝,同情那些悲惨的故事,可根本不能痛及所痛。
就像苏清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心情,无论是谁,都无法理解她的怨念和惆怅。
忙碌许久不见的两人,约了一顿难得的晚餐,为了避免苏清被人认出,只能找一家相对“隐蔽”的餐厅。
两人在不同的领域各自努力着,为了梦想和目标,可有时候忙碌间,会忽然忘记初心,甚至不知自己这么拼为了什么。
这种心情于顾蔚然来说尤其明显。
她这一生了无牵挂,所有的斗志都来源于骨子里的要强和独立。如果不是因为不服输和立过的flag,她哪里会没日没夜的加班,与不想见面的人接触。
狐狸精!顾蔚然想到她种种为难自己的行为就意难平,可人家现在是祖宗,是甲方爸爸,她能奈何?
“我跟你说,狐狸精这个人真的城府极深,她吧~时不时在我跟前卖弄专业的东西,偶尔又故意提点我,刷一刷存在感,拜托你是甲方的大领导,你管我小小企划公司做什么?她不是来为难我的,又是为了什么??”
“那可未必啊,或许是为了让你的报告写的更好呢?”
“呸,她就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顾蔚然说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嫌弃地说道:“不行了,我想喝酒。”
“那去Rose酒吧。”苏清心里也闷得慌,正想借着酒精缓解情绪。
“亲姐妹~走!”两人一拍即合。
对于云舒给顾蔚然盖毛毯这件事,苏清只字未提,高压工作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久憋成病,可能就是在不经意间形成的。
一路上驾车往Rose酒吧方向开去,苏清轻车熟路,因为来过一次,一切都不陌生。只是,她总感觉有辆车一直在跟着自己,又或许只是错觉。
Rose酒吧一如既往的热闹,还没到夜场,就一片热闹。当二人抵达时,楼下恰好有卡座,顾蔚然立马点了两打啤酒。
她的千杯不醉闻名大学,在职场中所有的应酬,没人喝倒过她。苏清本不胜酒力,在顾蔚然带动和练习之下,现在也是酒量不凡。
苏清托腮望着这堆酒,眯眼说道:“我说你今天是打算让我扛你回去?我可声明,一百斤以上我背不动拖不动。”
“红白混合都喝不醉我,就这点酒精度数想让我倒下?做梦吧你。”顾蔚然拿着开酒器,连续开了七瓶啤酒,一口气吹掉了一瓶。
苏清同样干了一瓶,今晚心情格外沮丧。说不清什么缘由,有些苦闷。心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时不时搅动一下,闹腾得慌。这种不可控的情绪,让她烦躁不安。
“话说,没有小演员来公关你吗?电影开拍的消息都放出去了,不应该啊。”顾蔚然喝了点酒,开始八卦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