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切切(第2 / 3页)
匪尘将人抱稳后,撇过头对沈东游道:“你身上太冷,会冻着她。先去换身衣服再过来。”说完就抱着叶夕莲与他擦肩而过,往她住的屋子里去。
沈东游没做声,仍木然地跟到她屋里,站在床边看着他们安置好她,喂她喝下一碗姜汤,用热毛巾为她热敷脖颈,渐渐地她有了一点起色,嘴唇也不再发紫。
他松了口气,扫了一眼身上湿透的衣裳,隐隐显出上身肌肉的轮廓,他又看了她一眼,才回去换衣裳。更完衣又立刻去她屋里,见冷望舒正坐在床边照顾,便站在一旁一瞬不移地看着。
冷望舒瞧着叶夕莲的脸色好了不少,但沈东游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起来也不太好。她倒了一碗炭炉上煨着的姜茶递给沈东游,结果对方却轻轻摇了摇头。
她轻叹一声,劝慰道:“你要是病倒了,谁来照顾她?”
沈东游神情松动,接过姜汤一饮而尽,身体里总算有了点暖意。
是啊……他不能病倒。他若病倒,就保护不了她,照顾不了她。
冷望舒接过茶碗,道:“你守着吧。”
沈东游默然颔首。
冷望舒走到门口,回头见他仍杵在原地,似是不敢靠近。她深看沈东游一眼,转身离开。
他应该很自责吧……
冷望舒走后,沈东游又在床边站了许久,动也不动,像座人形立雕。
匪尘进屋,见他这幅样子,顿时怒火中烧,一言不发地将刚刚煎制好的药放在床头,扶着叶夕莲靠在床头。沈东游上前想帮把手,被他冷冷推开。他兀自地将药汤一勺一勺慢慢给她喂下。
放下空碗,又扶叶夕莲躺下,这才侧过身来,原本柔和的脸色一秒切换成阴沉铁青。匪尘责问道:“她出事之时你人呢?”
沈东游颓然垂眸,喑声道:“是我没保护好她,都是我的错。”
“我问你人呢!”匪尘压着声音低吼道,目光凌厉。
“在谢大夫家。”他仍是那副行尸走肉般的模样,没有多余波澜。
“你是她的护卫,还是谢家的帮工?”匪尘冷言嘲讽道:“为买一瓶药酒,就去谢家打工。那是什么药酒,分明是那谢大夫为了帮谢小容留住你下的饵!”
沈东游倏忽睁大双瞳看向匪尘,怔然半晌。
回想这几日在谢家干活,谢小容的确一直待在他身边,东问西问,问他关于家乡父母,年岁喜好这些,他俱不予回答。
匪尘知晓药酒的事并不稀奇,只要去谢家一问便知。他如梦初醒,垂下眼眸,心中愈发自责。
一来鄙夷自己竟没看出这场鸿门宴,若他看出那爷孙二人的心思,定不会多留片刻。
二来怨怪自己莫名招惹了谢小容,除了刚来涟水村那日与谢小容说了一句话后,他几乎没再怎么同她说话。但她总绕着他喋喋不休瞎打听,他已然烦透了,只不过他敬重谢大夫一生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才一忍再忍。
不曾想这一忍,竟害得他最在意之人险些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