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第2 / 5页)
原来真的有人放了学,就得赶回家帮着母亲干家务,带弟弟妹妹。
原来也真的有人个头还没有灶台高的时候,就已经能熟练地喂鸡喂鸭、拖地做饭了。
蒋易帆很感谢自己和余淼的相遇,因为这让他见识到世界的参差,看到自己的无知和局限。
在他成年独立后,他抱着帮一把余淼的念头,再次回到红石镇。
但是却被院子里的老人告知,余淼的大伯余松早在两年前车祸去世,而他们住的那套房也被余淼大伯母低价转手了。
至于余淼,有的人不确定地说:“那姑娘好像考上大学了吧。”
也有的人言语确凿地说:“什么啊,她压根没去上,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了。她从小我就觉得不像个正经女孩,迟早要走歪路。”
蒋易帆觉得他们都在胡说八道。
一个字他都不信。
但他也因此彻底没了余淼的消息。
蒋易帆的小拇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幸好,他们终究还是再见面了。
余淼被他握着手打量了好一会,有点不自在。她感觉手心痒痒的,还有点发烫。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她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想看仔细些,免得漏掉了哪里。” 蒋易帆回过神,将碘伏倒在棉签上,动作温柔地擦涂着余淼手背上的伤口。
冰凉的触感传来,余淼手指尖不自觉地缩了缩。
但不是因为疼痛。
事实上,自从开始打拳后,受伤对于余淼来说,便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她从小就不喜欢喊疼。毕竟疼痛嘛,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涂药就更别提了,余淼早就对酒精或者碘伏接触接口的辛辣,无感了。
但是这一次,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余淼也说不出。
蒋易帆处理伤口起来老练且果决,很快,余淼另一只手的伤口也被处理完毕。
余淼缩回手,唇角微扬,浅浅一笑:“谢谢。”
蒋易帆看着鼓着嘴给手背吹气,莫名有些傻气的姑娘,勾勾唇,扬起好看的弧度,温声道:“不客气。”
余淼住的地方就在药店附近,蒋易帆拐了个弯就到了。
两人告别后,余淼快步走进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