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竟是唐三藏(第1 / 4页)
十年后。
经过一场夜雨侵袭,灰白色的晨雾给天地万物蒙上了一层潮湿而柔软的薄纱。
东边方向,淡青色的天空红霞绽开,金光一道道的射出,错落有致的宫殿建筑被彩色的光晕笼罩,愈发显得富丽堂皇。
滞留在琉璃瓦片上的雨水,顺着滴水檐缓缓滚下豆大的水珠,落在廊下草地上发出轻微“嗒嗒”声。
花坛里的玉兰树,经过雨水的冲刷显得格外清新,散发出独特的淡雅香气。
不多时,远处忽来一阵轻巧地脚步声,为首女官面容稳重,身后跟了七八个侍女,尽是梳三绺头、穿两截粉色袄裙的打扮。
一行人手中捧着水盆、漱盂、巾帕、热茶等物。
尽管是些洗漱用具,但件件都是银雕金镂,镶宝嵌玉,无一不精致华美,由此可见使用者是多么显赫而尊贵的存在。
这班人款步行过抄手游廊,顺着青石板筑成的大甬路,迈入垂花拱门,路遇苍翠峻丽的树木山石,又穿中堂,进了三层仪门,最后转过一架雕刻着彩凤金鸾、奇花异草的紫檀框木大理石屏风,在迎门挂着一块“五凤楼”赤金匾额下的白玉阶前站定。
红漆大门左右皆侍立着两排女卫,她们手执长枪,站姿笔挺,面容肃穆地目视前方。
女官提裙迈上台阶,先分别与左右值守的女卫颔首见礼,然后才轻轻推开殿门,脚步悄悄地走了进去。
少顷,女官再次出现在门口,朝外面的侍女招了招手。
侍女们得了命令,这才捧着东西鱼贯而入。
寝宫内的陈设富丽奢华,甫一入内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扑鼻,要说唯一不妥之处便是白墙上挂着的那一幅画。
想挂幅画附庸风雅不奇怪,可怪就怪在画上之人脸部一片空白,还挂在寝宫中最显眼的地方。
从画中人的衣着打扮分析,不难猜出是个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男人,却不知是何缘由导致他变成没了脸的存在?
只因画画的人是此间主人,侍女们也只敢在心里默默揣测,有猜是因梦中相见醒来却不记得样子,也有人脑补了一场感天动地的爱恨情仇。
女官将垂在榻前的红色纱幔轻轻撩起,用银勾挂住后,往里又走了几步,拨开珠帘,方才得见天颜。
但见主子睡得酣甜,女官不觉扬起一抹慈祥的笑容,俯下身,用平生最温柔可亲的语调轻轻呼唤道:
“陛下…陛下…”
榻上的人微微蹙了下眉,接着便动了动身子,睫毛颤颤,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派慵懒娇憨地嘤咛一声。
“几时了?”
声音娇细如莺啭,尤带着一丝粘稠。
“回陛下,卯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