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第4 / 5页)
这一家人自私冷血,为满足自己的贪欲不择手段,打他们二十板都算轻的。
衙役将动弹不得的三人扔到大门外,看热闹的大家伙“轰”一下散开,随即围拢过来,对他们指指点点。
“自家哥儿都出嫁分户了,当爹娘的居然上门将人数年积蓄偷盗一空,这种人活该打死!”
“可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爹娘偷盗儿子销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哦……”
“我可听说了,早十几年前这家人就把他家哥儿打个半死扔到外面,差点被野狗吃了呢!”
“哟还有这事?”
又有认识宁荣的对其嘲讽,从小被捧着长大的他哪里受过这等指责,以手遮脸,一时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光天化日之下被杖刑,颜面尽失不说,还前程尽毁,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议论的声音像海水一般铺天盖地朝他们砸来,赵小芝自己险些去掉半条命,还挣扎着护住幺子,让那些唾沫星子砸在自己身上。
再说玉姐儿那边。
自宁荣被抓走,玉姐儿当即被婆婆孙氏绑起关进了柴房,虽说寡妇偷情这事儿自古以来讲究民不举官不究,但到底那么多衙役老爷看见了,不消一天,他们家就将沦为全镇茶余饭后的谈资。
孙氏打定主意要将这□□沉河,于是当即给玉姐儿娘家带了口信,叫人过来商议。
娘家深以为耻,连面都不肯露,只着人带了封信,只道玉姐儿做出如此败坏家风行径,天地不容,任凭夫家处置,生死不论。
第二天晚上,玉姐儿被捆住手脚从柴房门抬出,装进大箱子里,几个家丁抬着要往镇外鹿鸣河沉河。
家有寡妇偷人说出去脸上不光彩,因此孙氏并未前往,只着了老家仆盯着,务必要看着箱子沉到底,等上一炷香的时间再离开。
变故就发生在河边。
家丁把箱子放下,商量往哪个方向扔最合适时,里头萦绕了一路的细弱哭声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闷而剧烈撞击声,和指甲挠抓箱板的声音。
刺耳,尖锐。
家丁都是年轻小伙子,第一次干这事,心里难免直打鼓。
“愣着干什么,扔下去啊。”老管家催促道,亲自上前去推箱子。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宛如鬼魅:“今日她怕是见不了阎王了。”
话音刚落,几人便应声倒地。
玉姐儿撞得头破血流,满心绝望之际,那死死封住自己生路的箱子被撬开了,月光映照在她脸上,透过血泪模糊的双眼,她看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蒙着面坐在轮椅上,但从露出的眉眼来看,一定生了张极好看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