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2 / 4页)
景泰蓝噘嘴。
哼,不说就不说,一会他问阿父去!
初尝云雨,宁长风不想离家太远,便只在附近几个陷阱转了转,拎回两只野兔并一只山鸡。
春寒料峭,没一会山里便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景泰蓝别玩水了,给我回来。”
他坐在屋前的廊檐下剥兔子,这两只是灰色杂毛野兔,皮毛卖不出价,正好剥了烘干,回头下山时请玉婶帮他做双兔毛手套。
景泰蓝小风车一样跑回来,自己搬了条竹椅爬上去坐好,翘起小脚丫烤火。
宁长风觉得热,把矮凳搬远了些。
他处理兔子的动作干脆利落,容衍在一旁替他烘烤淋湿的衣物,见状说道:“从颈骨的第二节插进去往下剥,会更不费力气些,剥的皮也完整。”
宁长风依言,果然更轻松些。
他看了一眼容衍映在火光中的侧脸,道:“你失忆前莫不也是个猎户出身?”
容衍笑了笑,将衣物翻个面儿:“岂不是更好与你配作一对。”
宁长风脸上又开始发热,过了几息才憋出一句话:“还是不了,你这双手更适合舞文弄墨,提刀见血的事儿有一个人会干就好了。”
景泰蓝缩缩脖子,宫变那日,容衍带着他一路搏杀而出,砍下的人头足有上百,刀刃都卷了……
提刀见血的事儿,面前这位主可比你熟多了。
希望阿父永远不要想起之前的事儿,在这里挺快乐的。
檐外春雨萧萧,景泰蓝翘起脚丫舒服地想道。
盛京,皇宫大院。
新帝着一身明黄龙袍,听到手下人汇报后将手中茶杯一掷,茶杯迸裂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内顿时跪倒一地。
“都出去,段大人你留下!”景越道,语中怒气十足。
宫人徐徐退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段弘被滚烫的茶水溅到却不敢言声,只将额头更紧地贴近地面,战战兢兢道:“陛下喜怒!容衍及太——那孩子的确被击落山崖,雷公钻上喂了剧毒,他们绝无生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