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第4 / 5页)
润润头脑顿时轰鸣。
为何陛下会忽然问起张佳年?
……她如何不认识,快要融入血液中。
这么一瞬间愣神,已被陛下察觉。
他剐着她,无形的目光,在说失望二字。
后妃私通什么罪名,他千刀万剐她也莫为过。
润润意识到形严势格,
“臣妾在入宫前确实认识张家公子,但入宫侍奉陛下以后,已再无来往。”
“是吗。”
陛下疑虑未消,抚起她下巴。他手骨那样白,莫名想起赐死人白绫的颜色。
前几日患病时他对她的柔情,因为一个张佳年而消失殆尽。
无论如何,皇室尊严最重要。
上次仅仅耶律王子觊觎润润,与她无尤,他就罚她许久。这次她若与张佳年有染,他还真可能一条白绫赐死她。
“紧张什么。”
“张佳年今日为着你,拒绝了檀庭的求亲,朕本来想着若你心中也有意,成全你们。”
成全……?
润润出一身虚汗,知陛下在蓄意试探,扑通跪下,竖起三指,对他表明忠心,
“臣妾是陛下的人,只对朕一往情深,陛下若抛弃臣妾,臣妾宁死不敢再侍二主。”
雪清玉瘦的身子颤颤,她隐隐有泪光盈盈,如线脱珍珠。
陛下死水无澜,并没责罚她,也没原谅她。
是了,方才她若敢说半个“想”字,他莫说赐她一条白绫,也得是同等级别的惩罚。
“对朕一往情深?”
他缓缓重复着。
润润面颊涌起异样的潮红,憋得难受。
“是。”
她补充句,“臣妾……臣妾打心底爱慕陛下,但明白您不是臣妾一个人的,只要在宫中伴随您左右,服侍您,闲暇时为您唱歌儿,便心满意足。”
纯朴如她,笨口如她,这已是她绞尽脑汁讨好的话。
隔半晌,陛下终于叫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