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第2 / 3页)
许识当然不会拒绝,江月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这才将门推开。
江父听见开门声,醉眼朦胧地循声望去,在看清是江月的身影后,当即愤怒地叫嚣:“你个死丫头,今天出门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你老子我今天回来吃饭吗?”
如果是刚穿来的江月,在看见江父现在满脸横肉张牙舞爪的样子肯定会立马低头认错,但现在形势变了。
她对江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冷声嘲讽道:“父亲,您只是脚残废了,又不是手废了,菜不是都给您放在灶台上等您自己去烧了吗?”
江父被酒精麻痹后的大脑未能第一时间收到江月的挑衅,江月见状只好走到江父的面前,用最直白的语言辱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家暴男,饿死最好!”
江父闻言双目欲裂,抄起桌上喝空的酒瓶子就直接往江月头上砸去。
江月看着犹如慢动作般往自己砸来的酒瓶躲也不躲,酒瓶子与她后脑勺撞击破碎的那一刻,房门也被许识一把推开。
许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大脑瞬间空白,满脸是血的江月在他眼中时而变成母亲,时而又变回江月。
他像是回到了九岁那年的夏天,总是歇斯底里的母亲那天难得地温和,在询问了他最近的学习成绩后,对着他年级第二的成绩单眼神偏执,像是在说许识又像是在说她自己般告诫道:“人一辈子,要么不争,但凡争,就要争第一。”
年幼的许识不懂母亲的意思,只是开心今天的母亲好像回到了没发疯前的样子,所以在母亲提出想要水果刀削水果的时候,他忽视了医生的嘱托,从厨房偷了一把刀递给母亲。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只是依稀记得母亲好像说想看花园的花,他邀功似地出门去摘,再回来时,母亲的身体就同他怀中绽放的红玫瑰般,红得艳丽。
红色,他讨厌红色。
许识像是着魔一般走到江月面前,用衣袖使劲去擦她脸上的血。
江月从许识粗鲁的动作中敏锐察觉到对方的不正常,她用力握住许识的手反复安抚:“我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
江月话音刚落,一旁被摁倒在地已经酒醒的江父就大声喊道:“听见没有,这死丫头自己都说没事了,你们还摁着我干什么?谁家教训孩子不打人的啊?快放开我!”
江父越是疯狂挣扎,节目组的人就越是不敢放手,最后更是不耐烦地警告:“你要是不想进局子就赶紧闭嘴。”
节目组在为江月做了应急处理后,又一次浩浩荡荡去了诊所,仅留下一个敢怒不敢言的江父在家里泄愤地砸东西。
接诊的又是上次出诊的医生,他对着江月新鲜出炉的ct报告左看看右看看,满脸的不可思议:“按照你上次的验伤报告来看应该要打钉子的,你这个ct上怎么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