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夏修订版(第2 / 3页)
他们不碰烈酒。
这么多年,步蘅的数学等课业是封疆教的,在大院楼后的篮球场间跳跃纵横是他带的。
但封疆这手一言难尽的象棋,是步蘅领他进的门。
象棋这茬,步蘅早年师从静安师太,出师后她手里唯一一个给静安收的徒孙就是封疆。
步蘅想,这人至今还敢碰棋,恐怕是她一直让子,给他惯的自我感觉良好。
这么多年,除了从封疆那里汲取,步蘅也一直在找机会反哺,教他一些东西。
就比如这象棋,还有酿酒。
酿酒……下酒菜已经有了……
步蘅突然就想起了那坛封存在地窖内的高粱酒。
步蘅征询封疆意见:“开地窖?”
封疆抬眸,等在这儿很久了:“不然呢,让我陪你喝老天爷赏的雨?”
步蘅倒任劳任怨:“我去,地窖装不下两个人。”
她转身就跑,滑的像条鱼。
封疆自是不争抢当这苦力,只搁她身后道:“没鬼催你,别冒失不像样,下脚前长眼看看窖里面灌进去雨水没有,别掉进去游泳。”
步蘅应:“知道。”
绝对淹不死。
封疆:“没水下去抱那坛子出来,要是进水了找工具往外捞,捞不出来别回来。”
步蘅:“……”
就这么惦记那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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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没进水,步蘅很快将那酒坛子抱出来。
进出地窖那两分钟的功夫,她想起当初酿这坛酒时,小院里有好一阵鸡飞狗跳。
封疆不是一个安份听指挥的人,先是质疑她说的蒸粮食的时间,质疑她说的酒曲的温度……质疑到最后,步蘅想甩手罢工。
当时念在他即将远行,才忍让。
自酿高粱酒陈放两年之后,味道比早前柔和许多。
步蘅将酒倒了一部分进酒壶,甘冽香气透过壶嘴外溢。
等她空出手,封疆指指象棋盘:“洗手,过会儿杀上一盘。”
步蘅下意识追问:“你想输还是赢?”
均依他。
封疆微眯起眼,审视她。
“无意”操纵棋局的步蘅后觉失言,补救:“就……随便问问。”
封疆继续看她,没吱声。
步蘅继续:“我很久没碰了,不想被杀的人仰马翻。”
封疆仍看她,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