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之往(第7 / 8页)
没那么丢他的人了。
不像小时候,别人气势汹汹而来,她站在原地不声不响。
气势弱的像团棉花,长的却橡根细瘦的筷子。
硬生生把他的年少时光从清清静静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拖带成打架滚进红尘中。
步蘅:“……”
什么?
封疆像是听到了她的腹诽:“没什么,除了夸你。”
摆明了瞎说,步蘅提醒他:“诓人不道德。”
***
封疆把步蘅重新带上12楼时,池张还坐在接待程淮山时的那个位置。
只是当时坐得规矩,此刻翘着二郎腿。
瞥见步蘅,池张随口扔了句:“哟,还知道回来啊,没跟那个炮仗一块儿上天走人啊?”
步蘅:“……”
一拍两散还没多久,池张这家伙这就已经给人起上绰号了?
还炮仗……京城都特么禁燃禁放,真炮仗也上不了天。
回忆起适才那场僵持的采访,步蘅望着池张想说点儿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没吱声,选择继续酝酿。
***
封疆带步蘅上来,是因为不想见这两人为丁点儿事膈应着,下次见面别扭、不利索。
可人碰头了,没有一个意会到他的这则意图。
封疆没耐心等。
一本杂志转瞬被摔砸到池张眼前,页面翻折,横死于地。
池张顺着杂志飞过来的方向看回去,看到封疆那幅坚毅的眉目。
封疆的意图很明显,这一砸是在召唤池张的肚量,同时也是在提醒他保持风度,很好意会。
闺女他呵护,兄弟就顺手糟蹋?
冷血,人渣,没良心的东西。池张暗骂。
但池张最终慢悠悠收起了阴阳怪气,清了下嗓子,冲步蘅大义凛然道:“那什么,哥刚那话不是冲你。”
这瞬间,步蘅想起因为骆子儒被辛未明憎屋及乌的那几日。
今天大抵是跟随程淮山被池张厌屋及乌。
做个与世无争的尾巴,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池张似乎在等她表态,步蘅也不吝,声明态度:“刚刚是我们冲撞你在前,对不起了。”
池张气儿不顺,斜她:“这就没了?”
步蘅眼脸微垂:“还有一句。这次的事我站你。”
池张本想说,那你特么跟那人跑得那么快,你属兔?
转念想起刚才那本横死的杂志,算了,他再次决定大度:“废话,站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