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其人(第2 / 3页)
和顺清阁的平静不同,沧澜宫里气氛紧张的很,茶盏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内殿的小侍女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谢锦云披散着长发,捂着脸来回踱步。
“连上个药都上不好,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谢锦云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她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怎的还上了药反倒还严重了。
她这边的动静将容妃都惊动了,姿态婀娜的踏进殿中,“这夜里是在闹些什么呢,让人不得安生。”
谢锦云快步迎上去,“母妃,儿臣就快要连人都见不了了。”谢锦云表情委屈的向容妃说,捂在脸上的手放了下来,将受伤的脸颊一侧对着容妃。
两位主子说话,夏荷将殿中跪着的小侍女都赶了出去。
“昨夜太医不是道几日后便能恢复如初,你总该有点耐心不是?”容妃瞧了眼地上的狼藉,有些嫌弃的退了两步,又接着道:“既是发火,又何必把自己的地方弄得这般杂乱,平白糟了自己的心情。”
“可儿臣总觉得我这伤口好不了了。”不知怎的,自涂完药她总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心慌。
容妃染了大红丹寇的指甲挑起谢锦云的脸,不大的伤口隐隐透着些黑紫,“瞧着是比昨夜要严重些。夏荷,明日一早让太医再过来一趟,我儿这脸可不能被一只畜生给毁了。”容妃放下手,吩咐道。
“好了,闹也闹够了,前些日子宫里才换过人,用着不顺手多调教就是,闹大了对我们也不好,我回去了。”
容妃的话让谢锦云愈发委屈,她从小便被告诉女子最重要的便是一张脸,因而昨夜知晓她伤了脸后容妃冷脸了许久。
谢锦云踌躇两步,颤抖着声音喊道:“母妃......”
容妃却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偏殿。
谢锦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滴落下来,蹲下身小声啜泣起来。
这边,祝宁踏着月色而归,余双正秀花样,听到她回来,放下样式站起身,“郡主今日怎回来的这般早?”
“你这小丫头,我回来晚了你只是担忧担忧,我回来早了你怎还问起来了?”祝宁坐下自己锤起腿来。
余双将倒好的茶盏递给她,“郡主好生霸道,奴婢以后不问就是了。”说罢转身就要接着去绣花。
祝宁一口气将茶盏中的茶水都喝完,佯装恼怒道:“你瞧瞧哪家小丫鬟还能像你这般与主子犟嘴的,要说霸道也该是你才对。”
余双见她面色不虞,脸一红,有些怯怯道:“郡主,我不是......”
祝宁适意的靠在软枕上,扑哧一声笑出来,“同你说笑的,怎还当真了,我现在心情可好着呢。”
一直注意着她神情的余双这才放下心来,问她:“郡主有何高兴的事?”
祝宁道:“白日里我问你的事有法子解决了,这才觉得开心。”
余双一边听一边绣着花,看的祝宁眼花缭乱,“我有件事要交予你去做。”
她招手让余双近身,“隔些时日你便去找小杨公公说说话,随意说些闲话就可。”
“你这是想听容......那位宫里的闲话?”余双立时明白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