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第3 / 4页)
旁辉捏紧了拳头,看着沈晾像虾米一样蜷缩成了一团。“要……裂开了……裂开……了……”
沈晾一直到半夜才安静稳定了下来。旁辉接了王国一个电话,得知王礼零离开警局之后并未回家。也无法联系上她的大伯王燕穹。警局出动了不少警车去搜查,各条街道的监控都被调出了。搜查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持续到,王燕穹给警方打电话报警。
王燕穹在电话里说,王礼零被他保释之后,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王礼零显得很害怕,让他立刻送她回家。之后他给王礼零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没有打通,王燕穹最终报了警。
“我们没有在她的家里找到她!”杨平飞在电话里飞快地说,“小区监控只看到她在到家之后半个小时离开别墅,别墅区两侧都是山林,监控没法观察到那么远,等到我们搜完山,王礼零都要死了!你能不能……问问……”
旁辉把手机开到外放,沈晾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见沈晾对他示意,旁辉把手机放到了沈晾的嘴边。
沈晾的双眼里有血丝,脸色非常疲惫。然而他沙哑的嗓音依旧很冷静:“别墅区北门小门出去,向西一千五百米,临时木棚的西南角……她被拖了五十米,持续殴打三十三分钟,保持意识清醒。”
杨平飞听到沈晾如同往常一样冷酷却沙哑的话,捏紧了手里的手机,猛地踹了一脚别墅的大门。“北面小门!向西五百米!”
旁辉一直坐在沈晾的床边,和沈晾一起等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安静的房间里几乎只能听到沈晾略微有些沉重的喘息。
“你要不要再喝点水?”旁辉问。
沈晾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用沉默表示了否决。
半个小时之后,旁辉的铃声响了。沈晾的眼睛第一时间挪到了他的手机上,而旁辉则随后拿起了手机。
“辉哥……”杨平飞的声音从外放的话筒里传出来,“……她死了。”
沈晾闭上了眼睛,伸手关上了床头的灯。“出去。”
旁辉沉默了一下,依言离开了。他将沈晾的门关上,走进自己的房间,站在阳台上说:“怎么死的?”
杨平飞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种深深的悔恨和自恼。
“和……沈晾说得一样。她被扒光后拖行了五十米,全身有多处外伤和骨折。她爸王燕国……对她进行了殴打、强|奸,然后杀害。”
旁辉一时没有说话。
杨平飞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内疚地问:“沈晾……还好吗?”
旁辉说:“他没死。”
杨平飞打小和旁辉在一起,一起玩耍,一起训练,一起战斗。他也是第一次被旁辉挂电话。杨平飞猛然之间意识到,他和旁辉不在一起的一段时间里,辉哥已经有了一个更加重要的朋友。沈晾可能比不上他和旁辉打小建立起来的交情,然而沈晾却和旁辉在一起生死与共了八年。他们的遭遇可能不像普通人那样,甚至不像普通军人或者犯人。除了要躲避黑白两面的监视和追杀,沈晾还有来自自己的威胁。只要运用一次他的能力,沈晾就在生死的边缘上走了一回。而旁辉,也在失去他和不失去他之间踱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