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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或许是出于对市场的不知情,阮明初精挑细选的那一款Rolex恰恰是近年来贬值幅度最大的。
她用半个夜晚做好了繁复精美的包装,以为这样或许就能博得婆婆一时的欢心。
她也坚信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会为自己这个辛劳的夜晚而感动,甚至会在她婆婆那里替她美言几句。而事实上,傅司辰一整个夜晚都在刷新着他的手游,傅棠雪的视线也从没有离开过学校的论坛。
次日,江漪在傅斐狐疑而又困惑的眼神中,戴着华贵的祖母绿珠宝,黑色礼裙色泽内敛,剪裁却张扬,她掩上了车门。
一踏入会场,这里整个的布局和审美都停留在十八年前的水准。
蛋糕的款式又老又土,却又假装富贵,标榜高档,这就如同邹亚茹的为人一样。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唯一一个好在运作的小美人鱼喷泉,大概也是傅老太太借此寿宴申报拿来的款项。也就是她名义上丈夫给的钱。
就纵使如此,江漪来到此处没有得到任何的优待。
整个会场都是来回的临时服务员,但江漪在车里等了将近半刻钟,也没有一个人在门口迎接。
而在春光乍现的犄角旮旯里,杂草丛生,连个落脚点都找不到位置。
江漪干脆道,“放我下来吧。”
如果没有认错,这应该傅老太太故意在给她的来信里指了一处与旁人不同的入口,后门。
老一代想要下马威也好,立规矩也罢,江漪都默认这是不善的讯号。
但她表现得并不在意,甚至对司机也是礼遇备至,两番对比之下,在场的任何人都默认了江漪好相处的事实,而刁难者是谁,高下立见。
江漪的目光望向不远处,似乎是傅老太太可以营造家庭氛围般——
她与她的亲孙女傅棠雪正被一群豪门圈的阔太太围绕着,孙女时而的吹捧,众人盲目的跟风,导致傅老太太脸上的嚣张气焰更甚了。
江漪听着那些千篇一律的“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话,耳根子都有些厌倦了。
老太太却乐在其中。
很显然,江漪只是在远处观望着,并不打算参与。
而她也从中自然而然地了解到了其他家庭成员的消息。
傅棠雪在不远处笑容明媚地“赔罪”道,“奶奶,您可别怪傅奎不来哦,他被公司安排去南韩训练了,很是辛苦,昨天还特意录了一段视频祝奶奶‘生日快乐’呢。”
邹亚茹哪里舍得说自己的宝贝大孙子,捧着滤镜下半分钟的视频来回播放,在众人面前既是骄傲也是炫耀,“他都这么辛苦了,干嘛还要为我这个老太婆折腾啊。”
众妇人多半是夸赞他小小年纪出门闯荡,又对着那磨皮下发白的脸道,“帅的呢,多半是继承了奶奶的颜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