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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斐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
整个傅宅鸦雀无声。
如果那女人还在客厅守着她没有入睡的时候,她是愿意和她攀谈几句的,比如说,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玩机车的。她对这个女人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丝好奇。
但客厅寂静无人。
傅斐脱下沉重的专业护具,将其与江漪一并送来的头盔摆在一起,同样安置在客厅最不起眼的昏暗角落里。
她早知女人爱惜自己容貌,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美容觉去等自己的儿女。
也许,今夜的事也不过是她一时兴起,才会想起自己女儿在外玩机车。
至多也就是三分钟的热度。
她早该习以为常。
如若她为此就找到自己的母亲,问她为什么要亲自跑来送器具的这件事,想必也只能得到“别自作多情”的回应。
然而,她走到静静的客厅唯一亮着的一盏感应灯下,发觉亚克力反光的冷白色桌面上留了些许剩余的饭菜,还多了一只她专属的猪猪碗。
碗边是一张笔锋随意的便利贴。
“饿了,就自己热。”
仅仅是一张暖黄色的便利贴,一只刻意为她保留的碗,以及一份跟丰盛无关的饭菜。
可就是如此,却足以令傅斐在这个春寒料峭的夜晚,破防了。
她自己将饭菜重新热好,甚至在吃完以后将餐盘简单冲洗,又亲手将其扔进了洗碗机。
本来觉得并不在意任何人对自己看法的傅斐给远在北美温哥华的父亲打通了电话。
彼时的温哥华早上九点,傅司渭今早醒来的第一通电话竟然与商业合作计划无关,他冷声接过了电话。
鲜少与父亲有所沟通的傅斐此时却直露心迹,央求道,“爸,我希望你帮我修复一段我的校内监控。”
傅司渭言简意赅,“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发给我的助理。”
整个过程并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
更没有所谓的关心。
比起像是父女之间的正常对话,更像是上下级之间公事公办的沟通。
然而,这一通的电话迟迟没有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