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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件事上保持了缄默。
可在傅斐看来,江漪今天跟个中了邪似的,本以为她就只是装模作样地走一个过场,没想到这盘问的气势一点也不减。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一心一意地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呢。
而江漪反常的久久不离开也令傅斐困惑。
她找傅司渭的特助问父亲是否要在近期回来,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也就是说,父亲根本不会回来,江漪也没必要做样子给任何人看。
傅斐回到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重重地摔上了门,却又借门缝旁观起江漪还剩多长时间的耐心。傅斐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漪在那头一直坐到了佣人请她吃晚饭。
那眼神的忧虑重重似乎是演不出来的。
江漪听着这摔门声,对这第一位小祖宗已经丧失了希望。
她自己是读过不少千篇一律的古早小说了,对恶毒女配也不是没有认知。但这种一代人接着一代人一起祸害单纯美好善良的女主一家的也实属罕见。
很不幸,她本以为十七岁的自己可以跳出框架,却不料,她转眼来到十八年以后。
听着女儿不尊重的口吻,旁观着浮夸且朋克的穿搭,她心里也大致清楚,当这本书的剧情已经进行到百分之八十的时候,说什么可能也来不及了。
风雨中,他们这一家已经摇摇欲坠。
唯有眼前的衣帽间给了她少许安慰。
她得到了十七岁自己心心念念的一切,爱马仕各色的brikin包,路易威登的各种老花和棋盘以及一整面墙的cl的鞋子。
而每一格特殊的设定与打光也与十七岁时的设想不谋而合。
她开始相信眼前镜子里三十五岁的皮肤通透却身段窈窕的女人就是另一个自己了。兴许是豪门太太的保养到位,江漪觉得这张巴掌大的脸看上去至多三十岁的模样。
她身上几乎有着一种天然的初为人妻的成熟,将女孩的气息不经意地收敛,深邃的眼眸也总是充斥着女人才有的故事感。
如果这对儿女全都安分守己的话,江漪不介意来好好过日子。
她也愿意在适当的时候以亲情作为感化的武器,免得他们误入歧途,追悔莫及。
可看样子,这孩子油盐不进,不太好感化。
而经验不足如江漪,她低估了练舞房一事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