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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给学校换一个校长就有用吗?”
回到家的江漪面临的并非只有所处环境的变化,迎接她的还有女儿傅斐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
在江漪所拥有的十七年有限的人生里,她从来不认为是自己会成为打孩子的家长,但某种程度上,她觉得傅斐这番暴跳如雷的样子值得一顿打屁股了。
傅斐黑着脸,对她说话的姿态不能说是不恭敬,可以说是压根儿没把她放在眼里。
江漪笑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只有十七岁;她可能正值青春叛逆期;她长期得不到家庭爱。
站在旋转楼梯口的最高处,江漪用仅存的耐心和傅斐沟通道,“我只是觉得一个没有能力调出完整监控的校长,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校长。”
“笑话。”
傅斐觉得见鬼了。
在她长期的记忆里,母亲只是个会利用金钱摆平一切事情的女人,根本不在乎谁当校长。
而听她这要调取监控的口风,是要借此机会给自己洗白么。
可在过去那么多次,她需要母亲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时候,她都恨不得将处理有关她的事交由助理,有时候她甚至会羡慕哥哥,可能是江漪看重儿子傅家长孙的地位,所以她相对而言对自己的儿子上心几分,对于一胎所生的自己,能不闻不问就尽量不管。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事情的完整经过全都和自己妈妈说一遍。”话说最初吐露“妈妈”一词的时候,江漪起初还有些变扭。不过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一重的身份。
傅斐简直难以置信眼前的女人会想要自己报备在练舞房里不大愉快的经历。
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女人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她亲自搬了个欧式碎花长凳,就摆在二楼客厅的中央,独自坐下,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陈述。
对此,不习惯的傅斐表现得十分抗拒,她别过脸去,头顶的绿色杂毛在走欧式风格的别墅里也是相当突兀,“我没什么要同你说的。”
又添油加醋或者说是说出这句话就足以使她本人笃定道,“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呢。”江漪不明白,她们母女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是肉眼看着这一头绿毛的亲生女儿她就十分不满意,当年绿色可就是个非主流的颜色……她可从来不认为这一头绿毛时隔将近二十年还能重新火起来。
再细听一番傅斐说话时的口吻,这哪里是母女,她这根本就是找了个爹。
但她再怎么不顺眼,这一代人也总算懂得尊重孩子个体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