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第1 / 4页）

整夜没睡的还有周瑶。

经过这么多番书信交流，她基本可以确定，这些赌场就是阿宁以及背后的邵鹰在经营。

前世调查的时候留下的一些疑点也一一对上了。

到了清晨，她赶紧飞鸽传书给黎睿，让兵马司长官派下属阿宁交代的那些地方，寻找账本和在赌场布下阴邪阵法的风水师。

如果能找到，那就是证据确凿。

忙完这一连串，她长出了一口气。

难道此事真的与曦王无关吗？

前世自己查到遍布全京城的黑赌场后，被他的暗卫拖到无人的巷子，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是你做的么？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周瑶一直把这理解为带着嘲讽的承认，但现在所有证据都在指向别人。

如果不是他做的，那或许，这句话就只是字面意思：你会相信我吗？

可她没有相信，前世没有，今生亦然。

周瑶轻阖眼皮，整理了一下纷繁的思绪。

“阿瑶，怎么脸色这么差？”周夫人面露担忧，“眼睛下面一片乌青，是没睡好吗，要不要母亲去买点安神的香料来？”

“没事的，只是昨夜读书，不小心忘了时辰。多谢夫人操心。对了，妹妹怎么样？”

周娴自从昨天中午被夫人支招去主动赔罪，回来就好像撞了鬼，牙关打战，全身发抖不止，问她发生了什么也不回答。

她本是集全家之力悉心宠爱培养的女儿，现在却成了这样子，周夫人心里也是郁郁难平，忍不住想从周瑶这里问问情况。

“阿瑶，昨天阿娴好像又严重了些，我听她的丫鬟说，中午你们见过面，那个时候有发生什么吗？”

看来砚青的事给她的刺激很大——不，撞死一个贫民女孩时周娴还没有吓成这样，是意识到有人发现了，她才害怕的。

她不是为剥夺了别人的生命而扼腕，只是为可能失去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恐惧。

周瑶垂下睫毛：“夫人，阿瑶也不知道。当时我们只是在外聊了两句，关于彩玉姑娘的事，我也对妹妹说过，不怪她。”

周广城在这个时候迈步进了大厅：“阿瑶，明日是太后寿辰，你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周夫人道：“往年不都是由老爷以全家的名义呈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