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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谨听太后教诲。”太后的直白让她有些无措,心中疑惑加深。
“哀家想问你,你是否愿意住在这朝华宫?若是不愿,哀家会向皇帝说出宫去大福寺清修祈福,届时你可同我一道离开。”太后边说边冷眼瞧着祝宁的反应,投向祝宁的目光隐隐带了些压迫感。
祝宁先是一愣,与太后平静无波的眼神对视上,又迅速垂下眸,脑子快速转动,为何要帮她出宫?任她在路上想了数十种可能,也绝没想过会是这一种。
太后此举实在令人费解,祝宁一时思绪混沌。
犹豫一瞬才回道:“多谢太后好意,但长安以为朝华宫......”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太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语气比先前更为冷淡了些。
“愿意。”祝宁这次毫不犹豫的回道,她走了,好戏就没办法开始了,这收尸之恩也就没办法报了。
太后深深瞧了她一眼,似在想她到底知不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片刻后才叹息道:“也罢,等到你及笈之后哀家便放你出宫,这两年,且当是陪我吧。”
“今日这番话就当哀家没有问过你,以后也不用过来请安,回去吧。”见祝宁执意留在宫中,太后也没了兴致,重新拿起笔誊抄佛经。
祝宁行了一礼,“长安告退。”
等到祝宁离开,周姑姑才命人将她带来的披风拿到太后面前,“娘娘,这是长安郡主从府中带来孝敬您的,您看?”
太后瞧了一眼,有些意外,“倒是个有心意的。”
接着又道:“你以为我方才的话她明白了几分?”
周姑姑将披风收了起来,回道:“依奴婢来看,这长安郡主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融入到各位皇子公主中,倒是个聪慧的,应当能明白个七八分。”
太后颔首,未再多言。周姑姑见她又重新提起笔,便无声退下了。
而周姑姑口中聪慧的祝宁正坐在偏殿的塌上思索着太后方才说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太后似乎并不想留在宫中,这又是为何?
缠绕在太后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祝宁一时也没有头绪,也无意深想。帝王之家,向来秘辛众多,知晓的越多便越危险,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祝宁还是明白的。
不过她也确定了一件事,昭文帝和太后之间的确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般和睦平静,暗地里还不知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他们怎样他不关心,唯有谢景焕一人,才是她留下的目的。
想到此处,祝宁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唤了一声余双,“你去打听打听和公子[1]现下住在哪座宫中。”前世因为他的臭脾气,祝宁并未主动了解过他,更不知道他住在何处。
余双不知自家郡主为何突然关心起和公子来,却还是依言下去打听了。
不一会儿,余双便回来了,不等祝宁问,主动说道:“郡主,公子住在西边的顺清阁里。”
“顺清阁?”怎会住到如此偏僻的地方,祝宁两眉微微拢起,偏僻尚且不说,西边有座宫里一年前传出了闹鬼的传闻,平日里甚少有人去,顺清阁就与其相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