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归途二十七（第3 / 3页）

回忆至此终结，晴霜体内气息也暂时稳定下来，睁眼时看到了煜衡正担忧地看着她。

“我没事，你放心。”不等煜衡再开口问她，晴霜便主动说道，“我遇到了落冥，还有姬天禄……他何时脱离你们的视线的？”

“姬天禄？！”煜衡大吃一惊，“我们明明是看着他进入这殿中的！”

他连忙把萧翊之和方楚兮叫醒，确认自己并没有因为精神不济而脑子犯浑。

那两人听到晴霜昨夜也与姬天禄打了照面，很是惊讶。

煜衡眼睛盯着那紧闭的殿门，皱着眉头道：“昨夜我们也曾奇怪，那姬天禄为何飞行的如此之慢，难道那是假的，从昨日你离开后他们便换了人？我们怕他察觉，也只是远远地跟着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其实早就不是姬天禄了。”

晴霜又将昨日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大概说了一下，只不过说到落冥谈及她自身的话语，她略有迟疑，但最终还是和盘托出。

“我……我不清楚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归山族的一众神器曾因沾染怨气而想要毁灭世间，我是知道的，可是……她说是聆铮率领着此事，我对此毫无印象。”她说到这里，转头看着煜衡继续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个幻境，我说过我感觉很熟悉……我怀疑真的是那样……我曾经无法控制自己，是我做下了那一切。”

她眉头紧蹙，这样的猜测令她联想更多：“我曾经以为，在神界之时，是因为我一千年前在合虚山上拔出聆铮的那一瞬间怨气漫天才会让其他神明对我避之不及，可若是如落冥所说的那样……我……”

晴霜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她习惯独来独往，也习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她还想过等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就回归山去继续种槐树，可是……若水之源、归山，可还会有其他地方可能是毁于她手的吗？

煜衡似乎是明白她的想法，直接上前一步，打断了她不断发散的思绪：“不要再多想了，不管事实如何，你自己本身并没有什么灭世的想法，而且你现在在做的事，不正是要除掉那些对世间的威胁吗？”

话虽如此，可是晴霜却讨厌这种背负着什么的感觉，破镜无法重圆，有些事情，无论如何弥补都无法恢复如初。

不过她还是对着煜衡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会专注眼下的事情，会取回若木戒加以封印，落冥和姬天禄的计划……我也不会放任他们实施。”

见她这么快便又振作起来，煜衡欣慰一笑，如此这般不用他多费口舌就能自行醒悟，不知比萧翊之那个榆木脑袋强了多少倍。

萧翊之眼快，看到了煜衡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但自己又没有什么底气反驳，几欲张嘴说些什么，最后还只是对着晴霜说了加油鼓劲的话。

方楚兮未曾想到晴霜身上还有这么曲折的事情，上古之事，就算是她家中典籍记载也不多，这回听到这些故事，更觉得此次出门非常的值得，而且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当然，必须是除了萧翊之。

“晴霜姐姐，你在建木林中救过大家，收留了我，昨天还带我们去吃面呢！”方楚兮又是亲昵地挽住了晴霜的胳膊，歪着头道，“你是很好的人，不，是很好的神仙姐姐，又这么强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成你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晴霜不禁怔住，她不想要重现那幻境中暗无天日的景象，不想要再体会被怨气控制的感觉……

经历了那次幻境之旅，她想要的应是解决体内的怨气，完成师父对自己的嘱托，还有……晴霜看了一眼正在和萧翊之眉来眼去的煜衡，她想帮他找回魂魄，恢复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