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第1 / 5页）

“你为什么要杀阿德莱德·温克尔？”

库洛洛眉心微微一敛，无神的眼落在黑暗里虚无的空气中。

他缓声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才留在这里的吗？”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他置若罔闻，平静道：“得到答案后，你就会离开我吗？”

笑死，说得好像你很在乎我一样，我们很熟吗？

你心中冷笑不止，嘴上仍道：“不会啊，我答应过，你除念之前我都会一直在，这是职责，也是约定。”

“这样好了，我回答你的问题，你也回答我的问题。”

“可以。”

“你既然声称没有过去的记忆，又为什么对我抱有莫名的敌意？”

你正要开口反驳，库洛洛却像是能看见你的反应一样，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否认，只需要回答。”

你面不改色地扯谎：“不知道，可能是我这具身体原主带来的影响。”

“撒谎。”

“……”

“如果阿德莱德的身体真的能够带给你警示，无论是什么情感，也绝不会是敌意。”

你紧紧盯着他，不放过那张漂亮的脸上任何微表情。库洛洛在说这句话时神色如常，甚至不包含任何坚定、倨傲或信赖的成分，平淡的语气就像高材生毫不费力地解出了小学生的习题。

你恍然意识到，阿德莱德或许曾经和库洛洛有过一段交集，神医世家的天才少女对贴身侍女也不肯明说，你以为她只将这个秘密交给了开满庭院的白山茶。

库洛洛全都知道。

他知道，且他并不在乎。

他像天赋异禀的画师，世人对他的情感不过是他手中的颜料，冷暖浓淡全凭他心意，爱恨痴嗔皆由他掌控。阿德莱德对他的倾慕，大约也只是他随手创作又弃之不顾的装饰品。

你稳了稳情绪，道：“爱恨本就表里一体，如果她真的毫无怨怼，我也不会在这里帮你除念了。”

“初见面时我就说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死后念会缠上我。”库洛洛却将头一扬，靠在了满是灰尘的木箱上，“我没有杀她。”

你一怔。

见你沉默，他轻描淡写地重复：“阿德莱德·温克尔的死与我无关。”

在这之前你猜库洛洛要么坦然承认，要么顾左右而言他，但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先入为主的印象直接将你引导到了错误的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