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1 / 5页）

前台的小男孩沉迷俄罗斯方块，你下楼的时候他眼皮也没抬一下。

祭典的队伍很好找，往人多的方向去就是了。你套了一件宽大的深色兜帽，穿梭于陌生的城镇，在月上中天之前到了目的地。

郊外的空地驻扎着帐篷，最显眼的是华丽的花轿。红色的花朵铺天盖地，香气浓得让人头晕，入山的时间还没到，“天女”并没有在里面。

酷拉皮卡走得急，你没来得及将追踪的蛊虫种在他身上，你那只倒霉的「子」蛊被他踩在脚底下带走了，估计死无全尸。你手中的「母」一路追踪着「子」，目前停在花轿上一动不动，不知是被浓郁的香气熏晕了，还是「子」的死亡超过一定时间，追踪失效了。

此时，你听见了旁边帐篷里女孩子细细的哭声。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蜷在角落啜泣，一身红色的长裙，金质头冠垂下流苏，遮住她的面容。看样子她就是“天女”了。

人们都在妆点花轿，四周没人注意这里，你钻进帐篷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好意思……”

少女抬起头，一张小脸花猫似的，脂粉和泪痕交错。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考虑到酷拉皮卡变装的可能性，你话到嘴边的外貌特征又咽下去，比划了一下，含糊道，“大概这么高……”

少女摇摇头，半晌犹豫一下：“好像有看见过一个瘦瘦的黑发男人。”她小声说，“不对，不能确定性别……”

“手上有锁链吗？”

“没……”

“有耳坠吗？”

“没……”

你觉得脑壳有点痛。

“但是我听到过他说话，”少女说，“他在帮忙整理花轿的帷幔，口音不是本地，所以我记得。”她看向你，“和你的口音一样，你也不是这里的人吗？”

你急切道：“后来呢？”

“帮忙整理帷幔的人都被叫去做侍者了，要跟在花轿旁边直到进山。”

无论如何，总算得知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你心里着急，匆匆道：“谢谢。”

见你要走，女孩子拉住了你的衣服：“能陪我说会儿话吗？我害怕。”

你看着她头上的金冠，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想做「天女」吗？”

少女又开始哭：“没人想做，去了山里的人，没有谁活着回来过。”

“为什么不反抗呢？这种陋习早该废除了吧。”

“不能反抗。”少女颓然道，“我们依靠天女的庇佑活着，如果不去山里，会有天谴的。”

你抓住她的手：“不想去的话就把衣服脱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