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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有异样!
魔人们顿觉不对,左右环顾,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气刃破风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几人手腕。
顷刻之间,围坐在南遥周边的近十位魔人,腕尖被割出深可入骨的伤痕。血一瞬间喷涌而出,蝴蝶骨从腰间掉落,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便化作粉末。
怎么会?
是谁。
有人强忍疼痛朝着南遥的方向望去。
南遥在监督那六位不守男德的魔人写忏悔书。
不是她…那么……
他们的目光缓缓挪向南遥身旁的男子。
那男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插手身旁的事儿。
魔将在那对南遥动手动脚的时候,他在吃菜;魔将被南遥揪着耳朵狂揍一顿的时候,他在喝汤;魔将在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钢管舞时,他在嗑瓜子。综上所述,这人看上去好像对那姑娘根本都不在意。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男子的动作停了,他吹了吹袖子上的瓜子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于是抬起眼与那魔将对视。
他豪不闪躲,看似漫不经心的,视线却好似夹着寒气的雨丝,冰冷刺骨。见魔将看自己,将唇一扯反倒笑了起来,他慢悠悠地抬起手,朝人比了个中指。
“刚才是不是有人想偷袭我?”南遥见这群人检讨书写的差不多,摸着后脑勺疑惑了起来,“咦?我刚刚明明感觉到杀意,怎么没人动手了。”
…还准备等会装作受伤多讹点钱。
谢悼收回视线,笑眯眯地看着南遥:“你猜猜看。”
南遥:“…”我不想猜。别告诉我你救了我。明明是很值得人感动的一件事。但为什么我的钱包觉得有点点恐怖。堵我财路。破我钱财。
但猜不猜还是要面对的,因为南遥一转身就可以看见一大群抱着胳膊嚎啕大哭,拼命往伤口里注入灵力想要止血的悲惨魔人。
南遥在他们身前蹲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在地上发现了蝴蝶刃的碎末。
这玩意有毒诶。
她后怕地捂住胸口,然后连忙朝着天罡客栈的伙计招招手:“快来快来。”
伙计算是看清现下整个客栈最恐怖的人到底是谁了,他一溜小跑赶过来,恭恭敬敬:“姑娘有什么吩咐?”
“给我拿个算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