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第1 / 8页)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人心惶惶的山匪被外地大官领兵铲除的事迹被传得沸沸扬扬,众人长吁一口气,又回归平常。
是夜。
灯光明灭,微黄的烛光影影绰绰,落在白蒙蒙的墙面上,一片浊影。
万籁俱寂,虫声叠叠。
忽地灯光猛地一暗,呆坐在木椅上的贺卿尘长而翘的羽睫訇然颤了颤,似乎有些措不及防。
他从那块玉牌的思绪缓过神来,再闭上眼,便是离别前殷缡对他说的那句话——
【若是来了京城,可以来镇桥司拿这张玉牌寻我。】
那日得知虞十七被抓的消息,他急匆匆地骑上马调回头。
他只记得,雨幕回首时,黑马上的散漫男子没有丝毫犹豫,示意身后浩浩汤汤的官兵继续前进。
后来……
他陡然回过神,支着脑袋有些头晕。
*
自那日以后,他似乎总是昏昏沉沉的,开始嗜睡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无限的天光洒落一地,端着托盘的少女提了提衣裙迈了进来。
脖子上缠了几圈纱布,就连手上也是厚厚的白色纱布。
那日虞十七握住山匪的刀刃,流了好多血,现在大抵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掌心留了块浅浅的疤痕,大夫说再过几个月便会彻底消了。
“公子,您怎么又在看那块玉牌?”
语气略微带上了些娇嗔。
近墨者黑。
虞十七很怀疑就是因为殷缡这块浑浊的大墨块才会让以后的自家公子冷得像块寒冰。
想起被当成刺客的那周目的惨烈死状,她忽地哆嗦了下,托盘里的茶水微微晃了晃。
“我觉得那殷大人太不近人情了些,公子您可别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