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第2 / 4页)
这样的我,你会喜欢吗,肯不肯回来,不要走?
云懿霆一眼不错的看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身体,一直看到她心里去,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久到时光都停止了流动,就那么笔直的靠着门,极轻、极缓的喘着气,突然动了动喉结,拉开门,转身就走了。
门,“砰”的又关上了。
屋子里,旖旎依旧,若胭的世界,却在刹那间崩塌,天昏地暗、末日来临,而她,跌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渊。
原来,真的只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原来,真的应该死心了。
“三奶奶,你怎么了?”初夏不安的在门外喊,云懿霆的夺门而去,让院子里的丫头们错愕不已。
若胭凄然而笑,伸手一抹,抹去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大声答道,“我没事。”然后,决然将那件自己恶心了许久的裙子脱下,又工整的收回衣箱,缓慢、有序的将一切回归往常,当门打开,初夏走进来时,若胭觉得自己已经死去,此刻站着的,只剩一个无心的空壳。
“三奶奶,三爷他……”初夏欲语又止。
“外面天真的黑了呢,我还以为只是屋子里太黑。”若胭转身往窗外看,呐呐自语,完全无视初夏的半截话,“初夏,我该睡了。”
这一夜,云懿霆仍是通宵未归。
若胭却觉得自己不如前两天那么痛苦的抓狂了,她已经可以在黑夜中慢慢的将心中溃烂的伤口掩盖,将流淌的鲜血不动声色的擦去,然后像坐禅一样,让情绪缓缓平复、平复、平复到如同一池死水,波澜不惊。
天亮,天黑。
天黑,天又亮。
云懿霆没有再回来。
香棋还是一如既往的送药,初夏也照常接下再倒掉,有时候佟大娘恰好也在,就随意和香棋说几句话,笑呵呵的话着家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若胭偶尔也出来夸赞她两句,赏个荷包或是几个碎银,有时不出来,香棋就会不住的拿眼睛往内室瞟,只是谁都当作看不见。
这一次,佟大娘恰好准备去园子里走动走动,香棋就来了,放下药后,就与佟大娘同出,不多时,佟大娘回来,径直进了若胭的屋子。
若胭窝在榻上看书,神色专注,看得目不转睛,连佟大娘走到跟前也没注意。
佟大娘就坐在她身边,静静的注视她,半晌不见她动作,才叹道,“三奶奶,老妇有件事要和三奶奶说,三奶奶这一页书看了大半天了也没看完,想是也难理解贯通,既然如此,不如放下书,听老妇说说事。”
若胭恍然回神,发现佟大娘坐在旁边,讪讪一笑,合上书。
“三奶奶是否知道香棋每天送来的汤药里都有什么?”佟大娘开门见山的问。
若胭点点头,“我已经查证,药有避孕之效,故而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