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病(第2 / 3页)
云懿钧走后,屋里气氛就变得沉闷,没了丈夫在身边的何氏越发的没了主意,低声抽泣起来。
和祥郡主叹口气,劝道,“这是做什么,为一个丫头生病就哭哭啼啼的,快收了泪,一会于大夫来了,诊断一番,自然就明白了。”
何氏不敢不依,只好压下哭泣,拭去泪痕,心里却是惶恐不安,倒不为香书,实则怕牵连自己受人指点,叫人说道是自己所害。
若胭心里正乱成一团,也顾不得劝解,云懿霆却拉她起来,和祥郡主亦没有心思挽留,索性遣散了众人,叫大家各自回去,单留了何氏问话,却是一问三不知,只好带了彤荷和碧姗,一路去霁景轩。
若胭跟着云懿霆回瑾之,一路上想着连翘和香书的怪病,问云懿霆,“三爷见多识广,可知这样怪病的?”
云懿霆轻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这是准备济世救人了?好了,别整日里胡思乱想,一会于大夫来了,看看就知道了,治病是大夫的事,可不是你的事,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去用早膳。”
若胭“哦”了一声,不再问他,知道他一向不愿上心别人的事,说多了恐要烦躁,回去也只管埋头吃喝,本想找初夏说说这桩怪事,奈何自己还没开口,初夏已经先说了要和晓萱一起出门挑镯子,这原是自己提出来的,只得一口应许,两人便相携去了,若胭只好去找佟大娘,说了香书的怪病。
佟大娘很是吃惊,怔忡片刻,说出的话却平稳之极,“三奶奶多心了,这世上的怪病多了,哪里说得尽,不过是祸福天定,怨不得人,只是,这样也好,常言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变哑,总比没了性命强,看来这也是老天的仁慈,三奶奶就不必再想了。”
若胭也知自己无能为力,唏嘘一阵,便辞了出来,云懿霆在屋里等着,笑问,“大娘有何指教?”
若胭将佟大娘的话原样不动的说了,云懿霆目光一闪,笑道,“大娘说的有理。”
既是两人都这样说,若胭想想确是如此,也就笑了笑,打发了迎春去霁景轩问情况,过了足有一个多时辰,迎春才回来,说是“于大夫来了,反复诊断,只是没有瞧出问题。”
云懿霆以指弹桌,漫不经心的敲击,闲适之极,揉着她的手笑道,“于大夫的医术在太医院是首屈一指,他既查不出来,便是无病了。”
看来确如佟大娘所说,这是天意了,虽然难以解释,但非自己可以扭转,只好放下心事,一心准备过年。
一晃数日,香书到底还是没有治好,一直就哑着了,何氏照旧天天去请安,只是神色间明显不如往日讨巧飞扬,总带着几分惴惴不安,深恐被人指点闲话,这却是难免的,毕竟她当初回娘家已是突然,偏偏回府当夜就出了这样的事,哪有不传出些猜疑的?好在和祥郡主温和如旧,显然是不在意下人的嚼舌根,有一次何氏哭着说无辜,她还劝解道,“我不曾疑心你什么,你好好的做着主子,无端伤自己的丫头做什么,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还能不信你?快别多心了,反失了大奶奶的身份,”又叮嘱祝嬷嬷,“再听见有谁说嘴,张嘴一百。”
何氏含着泪道谢,一门心思帮着婆母准备过年事宜。
云归雁这几天也来得少了,不知在忙什么,请安的时候小声问她,“你都在做什么大事,神龙见首不见尾。”
她却神神秘秘的一笑,“我在学一样巧本事,先保密着,回头学会了再告诉你,免叫你笑话。”
“既是学本事,我哪能笑话你,快说一说,不如带我一起学。”若胭来了兴趣。
云归雁将头摇得波浪鼓似的,“可不敢带你,是有危险的,若伤你分毫,我就再也别想进瑾之了。”
若胭笑,“咱俩知道,不叫三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