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年少(第5 / 6页)
依着西宁伯夫人话里的意思,能搬回沉香院是借了裴宣的光,若是做不成裴家贵妇,照样没资格住这最大最好的院子。
白鸽为姑娘打抱不平,碍于夫人是姑娘生母,有些话她只能憋着。
她杵在那闷闷不乐,崔缇仿佛开了天眼看清她内心的所思所想,淡笑:“不是早就该习惯了吗?收拾收拾,咱们去沉香院。”
是“去”,不是“回”。
二妹妹夭折后,沉香院再不属于她了。
时逢三月,想在五月风风光光大嫁,不仅西宁伯府要紧锣密鼓准备,裴府也得加快步子。
好在裴宣‘娶亲’早就在计划内,操办起来并不仓促。
裴夫人为‘儿子’忙里忙外,西京城因着这门婚事径直炸开锅,有人说裴宣疯了,有人说西宁伯府走了狗屎运。
倾慕裴宣的贵女们暗暗羡慕嫉妒一个盲女,好奇心重的人开始好奇崔家盲女是如何标志娉婷。
“裴相亲自登门为嫡子提亲,才开口,你们猜怎么着?孙三郎君吓尿了,直接被相爷的人拖出去,嗐!怎一个惨字了得!”
“孙三郎是何等样人,裴郎君又是何等样人,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不过我倒是听人说了,咱们这位状元郎为抢媳妇靴子都没来得及穿,一匹快马驰骋而去,入西宁伯府遭人阻拦,马鞭破空,天雨沾衣,自是凭着一股悍气当着西宁伯夫人的面表明求娶之意。
“一句‘不答应’,一句‘住在南院的姑娘’,这才是咱们西京好儿郎敢爱敢娶的卓然风采!孙三郎?他算个屁!好色之徒罢了。”
裴宣在西京名声响亮,年少俊才,大昭最年轻的状元郎。
她扬鞭策马赶来赴约不要紧,因为她的缘故,崔缇一日之内从惨兮兮的瞎子一跃成为令状元郎把持不住的初恋。
宋子真一脸坏笑:“我说呢,哪个能让咱们行光冲冠一怒,原来是那日画上的姑娘。啧啧啧,动了心就是不一样。”
郑无羁也在那啧啧:“状元郎执鞭着袜闯府,大胆求爱,了不得,行光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