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第5 / 8页)
衡哥儿原本乖乖地坐在一旁的罗汉床上玩鲁班锁,偶尔玩腻了又趴在周幼吾肩头撒娇,母子和乐的场面叫被勒令只能躺在床上不许乱动弹的燕观看了颇觉眼酸。
正好此时进宝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进来了,那热气腾腾的药汤散发着一股奇妙的酸苦滋味,衡哥儿远远闻到就忍不住捂住鼻子,两条眉毛纠结得缠在一起。
“阿娘,阿耶生病好辛苦哦,要喝这么苦的药。”
衡哥儿也是喝过几次苦药的,他本就是早产的孩子,周幼吾对着他的身子一直都很紧张,便是再精心照料,也难免感染过几次风寒。
衡哥儿有限的记忆里还记得无论他怎么哭闹,阿娘都不会顺着他,哭累了还是要喝那些苦苦的汤药。
是以衡哥儿对着那种冒着难闻气味的黑褐色汤药存在着一股天然的恐惧感。
“是呀,所以衡哥儿要乖乖的,不能乱跑,也不能偷偷去玩水,知不知道?”周幼吾从进宝手里接过汤碗,刚煎好的药十分烫手,见她蹙着眉,显然是为着这汤药的热度而不适,燕观开口叫她把汤药递给他。
他皮糙肉厚,自己喝便好了。
虽说他也想享受一把被媞媞喂药的滋味,可看着她那模样,还是不忍心。
周幼吾瞪他一眼,手指略略适应之后便也不觉得烫了,她轻轻吹了吹药汤,自个儿先尝了一口,这才喂给燕观喝了。
衡哥儿捧着脸见阿耶喝药,好奇怪,明明汤药那么难喝,为什么阿耶还在笑呢?
还有阿娘,她的脸好红啊!
聪明的衡哥儿顿悟:啊,肯定是因为刚刚尝了一口阿耶的汤药,被苦到了!
顾希仙近几日总有些郁郁不乐。
朱泽兰虽说自个儿也不太高兴,但见着清秀如三月柳的小表妹颦眉忧愁的模样,自个儿心里更不舒服了:“表妹,你是怎么了?是缺银子了还是想出去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