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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以后帝都温度骤降,自西伯利亚刮来的冬季风带着冰封一切的趋势席卷内陆,即使各地已经开始供暖,但也让许多年轻人不得不“服老”的自觉穿上秋裤,养生派更是踹上了保温杯和枸杞茶。
哦,对了。
林先生就是养生派成员之一。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松了松,探过来牵了下姜忻的手,像是在感受她指尖的温度:“现在还冷?”
“有点。”她如实道。
姜忻这人一向抗冻,以往大雪的天也爱穿露腿短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典型。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很快收了回去。
林知舟单手打着方向盘,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她脚下:“怕冷你还露脚脖子。”
“前几天还是艳阳高照的,我也没想到突然这么冷,”姜忻甩完锅,又说:“平时上班还好,在室内都是全天供暖。”
也不知道听没听她的解释,过了几秒林知舟说:“明天把秋裤穿上,”停了停:“我监督你。”
姜忻半天没说话,最后才“哦”了声。
到家后照例是一起吃过晚饭。
饭后,两个人一起坐在看着某八点档剧场的电视剧,客厅里没开灯,液晶电视散发的微光将房间点亮。
没过多久,姜忻就催促着林知舟去睡。
近期林先生的睡眠质量很不好,估计是心理原因作祟。心理病本身无法一蹴而就,何况抑郁症尚且没有彻底痊愈的先例,姜忻对林知舟也愈发上心起来。
上床前,姜忻习惯性在床头留一盏夜灯。
然后利索的钻进了林先生怀里。
这些日子姜忻发现林知舟这人是格外粘人,睡觉也总爱抱着,彼此都像是拥抱在一起的八爪鱼。
她以前的性子有些独。
即便是跟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相处也会在有意无意间生出几分距离感,不过与林先生同床共枕这事倒是意外的适应。
等林知舟睡着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姜忻侧身,垂眸打量他的睡颜。
这人睡着以后看上去比醒着更温顺许多,细碎的黑发掩盖了眉骨,深邃的眼眸此时安安静静的闭合,薄红的唇往上是挺翘的驼峰鼻。
让人不禁想到远方的雪山。
朔朔寒风与万万年不化的冰雪,寂寥的山峰上是广袤无垠的白色,可是当天光破晓之际,一缕灿烂的艳阳穿透云层洒落,又有着别样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