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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子又重新落了回去。
她扶着盅罐的手柄,面不改色的越过坐在中间的郭忆阳,递到林知舟面前:“我不能喝,你要吗?”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已然有人替他回答:
“他不喝。”
郭忆阳此时像一只被窥觑了小鱼干的猫,一身柔软的毛快要炸成一只刺猬,时刻准备着探出藏在软垫下锋利的利爪。
姜忻闻言瞥了她一样。
她并非没有感觉到这话中莫名其妙的敌意,却只是笑似非笑的微勾嘴角,眼里明晃晃的疑惑仿佛在问:您有事吗?我问你了吗?
郭忆阳咬咬嘴唇还想说点什么,却看到林知舟眼底隐约藏着的不悦和反对,勉强对姜忻笑说:“知舟哥不太喜欢吃别人不要的东西,我帮你叫服务生撤掉吧。”
“这样啊,”姜忻不知道想起什么,弯唇反笑:“林知舟,你要不要。”
林知舟淡声说:“给我吧。”
姜忻依言把盅子放在他手边。
郭忆阳盯着女人骨肉匀停的手腕从面前收回去,低头用力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之后气氛也不太对,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枪药味快赶上武/器仓库了,一桌人大气不喘,不尴不尬的互相吹捧闲聊几句。
酒席吃到一半,江衍携着恬安上前来敬酒,姜忻站起来端上盛着一半橙汁的高脚杯和他们chess。
一桌人也堆着笑脸阿谀奉承。
江衍游刃有余的挨个应付着,几杯黄酒下肚仍然风雨不动,恬安刚出月子不适合喝酒,就用温水代替。
姜忻心情怡悦,诚信祝福道:“那就预祝你们家的小千金岁岁平安,健康喜乐。”
“心意都收到了,借你吉言。”
恬安回谢她,又聊几句家里长短的话:“你跟林知舟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律师,平时都挺忙的吧?会不会太累了。”
“其实还好,做这一行就这样,多劳多得。”姜忻说。
林知舟也道:“习惯了以后不是很累。”
“什么不累啊,你别听他瞎逞强啦,”郭忆阳眨了眨眼,“他平时超级忙,早上八点例行交班然后开始查房,九点多要给病人开医嘱,十点左右开始写病历,我早上给他发几条信息他要等到下午三四点才回一条。”说到最后她语气中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抱怨,又像是博得回应和证实一般将每个字都咬得软软糯糯:“你说是吧?知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