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酎添香细柳(你是天生的皇后命)(第14 / 15页)
汤沃雪垂眸敛眉,药羹的热气扑上她的面颊,雾色中的双眼盈盈如水:“现在的情况比起一个月前已经好了很多。”
华瑶随口胡说:“我是被你抓住的人,这辈子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谢云潇的耳尖涨得通红,终究忍无可忍,猛地将华瑶扑倒在床上。奈何华瑶早有预料,她反手一推谢云潇,自己滚到了床角,裹着被子,端端正正地坐好,仿佛完全收敛了恶劣的秉性,变成了一个谨守戒律的好学生。
临近五更天,雾霭浮荡,晨星寥落,寒鸦凄然地啼叫着,惊扰了华瑶的清梦。
柴桑是水泽之乡,常年潮湿多雨,池塘边上长满了一丛丛的荇草。
秦三提起沉重的长缨枪,坐在冰冷而坚硬的门槛上。她发了一会儿呆,双眼直愣愣的,看不清东西似的,木然地盯着庭前台阶上的一滩积水。
汤沃雪轻声说着:“我们在岱州、凉州和京城都救过不少人。”她慢慢地卷起那位姑娘的裤腿,柔声细语地安抚道:“不要害怕,你也会好起来的。”
华瑶掌心朝上,任凭谢云潇打量。
厚重的床帐也被他重新放了下来,夜明珠的光晕流淌在枕边,华瑶因为惊讶而短促地“嗯”了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一块被角:“你干什么?”
所谓“人间之绝色,世外之天香”,莫过于此刻的景象。华瑶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谢云潇,略带犹豫地伸手,想要悄悄地摸他。
忽有一股药香飘来,秦三抬头,竟然望见了汤沃雪。
谢云潇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尖:“你已经亲了我、摸了我、对我说了许多荤话,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但他偶尔也会急躁、冲动、怒火中烧,像所有少年人一样执着于情缘爱欲的羁绊。他向华瑶展露出来的心意,犹如烈火一般赤诚灼热。这种独一无二的反差,让华瑶感到费解、茫然,同时又很欢欣雀跃——公主的本性便是如此,什么东西越让她欲罢不能,就越会牵动她的兴趣。
谢云潇岿然不动,端的是一副坐怀不乱的风度:“我只摸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