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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眯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乔司月被徐梅芝怀疑作弊这事最终还是传到了苏悦柠的耳朵里。
苏悦柠气到不行,一脸骂了好几声“傻逼”,“徐梅芝怎么能平白无故就怀疑你?”
两个人撑着同一把伞,乔司月抬手把伞往苏悦柠的方向轻轻一推,答道:“那会我走神了。”
苏悦柠脑壳蹦出一个问号。
乔司月从校服口袋里掏出草稿纸,摊开,所有的“肆”都被墨水遮得严严实实,只好补充解释:“这里全是他的名字。”
她没有明说,但苏悦柠很快反应过来,在心里感叹了句“真是走火入魔了”,随即听见乔司月有些无奈、又像在嘲笑自己没出息的声音,“怕被徐梅芝发现,就没敢看她的眼睛,估计就因为这个,被她误会了。”
“那这个疤?”话一问出口,苏悦柠就后悔了,她想知道答案,但又怕自己的贸然出击会戳中对方不愿展露的伤口。
百般煎熬中,苏悦柠察觉到乔司月往外挪了挪——显然,她在抗拒这个问题。
苏悦柠一顿,撑伞靠回去,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但这次留下一拳头的空隙。
乔司月没再逃避,和她并肩走出十余步,主动将身子贴向她,目光清寂,“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是意外伤到的。”
伤疤出现的位置太容易引人遐想,苏悦柠也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将此当成自残的证据,听她这么一说,直接愣住,“啊?”
乔司月只记得出事那天,自己正和夏萱待在一起,脚下踩着五米高的护栏。
一不留神,她被夏萱撞到。
夏萱眼疾手快拉住她,想将她拉回去。护栏裂开一道口子,棱角锋利锋利,乔司月的手腕很快被磨出一道血痕,伤口在剐蹭间不断扩大、加深。
愈合后,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疤痕。
乔司月不敢告诉苏蓉真相,只说是场意外,但苏蓉不信,把罪全部归咎到夏萱身上。
这遭过后,苏蓉对夏萱的印象差到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而夏萱,那么骄傲的人,从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唯独为了这件事和自己道过很多次歉。
乔司月哭笑不得,觉得她在小题大做,这道疤除了不美观外,对自己的生活没有半点影响。
没多久,夏萱自己做了条编织手链送给乔司月,不巧的是乔司月伤的右手,手链戴着不方便,于是夏萱又买了一打不同颜色的丝带送给她。
它们陪伴了乔司月每一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