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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家的那些年,外公是对她最好的人,现在看到他这副苍老又憔悴的模样,乔司月鼻子忍不住发酸。
“你在明港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还是学习压力太大了,看看这都瘦成什么样了?”外公几乎不和家人一起吃饭,总是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折叠木桌前,今天是例外。
他比划了下她细瘦的手腕,“快成空架子了。”
乔司月又一阵鼻酸,眼眶微热,几乎要哭出来。
她忙不迭垂下头,“我在明港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
声音闷闷的,附在电扇的嗡鸣声中,也不显得突兀。
外婆的声音插进来,“听你爸妈说,这次期末考考了年级前十?”
这声把乔司月悬在眼眶的泪逼了回去,她暗暗吸了下鼻子,“嗯。”
外婆:“看来新学校比原先那市中点还好哇,才半个学期就进步了这么多。”
舅妈笑:“乡下学校哪比得上南城的重点高中?估计这新学校里的学生都不怎么样,普普通通的成绩都能被衬成尖子生。”
乔司月无视她阴阳怪气的腔调,接下外婆的话茬,“新学校挺好的,老师也好。”
她停顿片刻,“我在明港一切都挺好的。”
吃完饭,乔司月陪外公聊了会天,一个人上了四楼。
四楼的窗帘在乔司月搬走后没多久,就被卸下来,对面是一排小矮房,无遮无拦的环境,橙黄的光束投射在红棕色木质地板上,浮在空气里的细碎尘芥看得清清楚楚。
天花板上还悬挂着一串贝壳风铃,是她七岁那年去海边度假缠着乔崇文买的,已经不再完整,最底下的贝壳碎了一角。
乔司月平躺在地板上,房间里很安静,偶然听见楼下传来几道嬉闹声,不知不觉间,她睡了过去。
醒来时,乔惟弋坐在沙发上看着漫画书,两条腿在半空一晃一晃的。
离开明港前,苏蓉给乔惟弋布置了一项任务,要求他每天练十张字帖,让乔司月监督。
乔司月瞥了眼乔惟弋落在纸上的名字,“惟字又少了一横。”她眉毛皱起来,对上乔惟弋卖乖的表情后,又忍不住笑出声,拿他没办法,只好手把手再教他一遍。
乔惟弋昂着下巴看她,“姐姐,你也写。”
“写什么?”
“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