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重新站队(第1 / 1页)
这幅父慈子孝的模样看得一旁皇后亦是春风得意,只要今日君离夜一除,这江山,就是她儿子的囊中之物!
她欣慰的看着君离天,端着皇后端庄大方的仪态,“离天也是大皇子,应当成为弟弟们的表率。”
谁料,那人听了后竟是面露迷茫之色,“大皇子?怎么会是大皇子?”
“可我听说,贵国最出色的那位不是五皇子定南王殿下么?这位又是……”
那人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君离天一番,说是大皇子,他却没多少印象,甚至若不是皇后提了一句,他连对方是谁都不认识。
这位不知是个直肠子,还是有意要挑事儿的,或是不清楚君离夜如今在诏月境况如何。
总之这话一出口,在场好几个人都同时变了脸色,现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气氛顿时尴尬无比。
君诏和皇后的脸色多难看自不必说,闹了这么大的乌龙,方才有多洋洋得意,现在就有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恨不得众人失忆。
君诏大夸特夸的君离天,对方竟连认都不认识。
而君离夜就算不出现,也从来不缺追捧他的声音。
怪只怪,君离天没有功绩,更没有足够出色的战绩能够名扬天下。单靠君诏努力给他造势,也难及君离夜多年累积下来的盛名。
不止白泓深一人,还有不少原本准备上前结交,又担心自己不够资格的使臣,此刻愣在原地,欣赏的目光亦是变了,眼露迷茫的看着君离天。
使臣间爆发了一阵议论,虽然众人都有意压低声音,但还是有不少非议声传进了君诏几人的耳朵里。
“原来,不是定南王殿下啊……”
“真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今日能一睹他真容。”
君诏屡次听到君离夜的名字后,脸色却越来越黑,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像是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
原来方才所有对君离天的钦佩,和近乎放低姿态的夸赞,都只是因为将他当成了君离夜!
认错成谁不好,偏偏还是他准备今日就从皇族除名的那个儿子!
最尴尬的还是莫过于君离天,他本准备向君诏求救,但后者却出乎他意料的严肃,直接瞪了一眼过来。
白泓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也不打算说些什么来打圆场,而是冷了脸,直接问道:“既然这位不是定南王殿下,那敢问皇上,真正的定南王殿下在哪儿?”
白泓深一贯是真性情,性子直,说话做事从不拐弯抹角,导致出现今日这样的局面,也就成了必然。
皇后此刻简直如坐针毡,君诏现在这么生气,如今再不说些什么挽回局面,他一怒之下君离天这太子之位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使臣大人,您有所不知,五皇子如今犯了错,没有出席这种场合的资格了。但是本宫跟您保证,离天绝对不比他差!离天身为兄长,以往他可是毫不藏私,指点了五皇子不少。”
这番解释白泓深听了显然并不满意,皱起了眉,质疑审视的目光上下扫了君离天一眼,彻头彻尾的瞧不上这个人,即便他是诏月未来的君王。
“哦?是吗?”
方才还对自己恭敬无比的人,此刻突然就变了态度,这巨大的落差让皇后和君离天都十分不爽,但也只能忍着。
皇后笑的十分勉强:“自然了,只是离天为人低调,多年来更是谦让,从不与自己弟弟争抢,不似五皇子那般张扬,所以诸位才对他少有印象,这您方才也看到了。”
白泓深眉宇越皱越深,察觉到皇后在有意引导他的观念,但他不傻,也有自己的判断。
事实上,白泓深对君离天一点也不满意,先前他就注意到过君离天的谈吐,在他看来那就是显摆和故意卖弄学识。
不过当以为他是君离夜的时候,一切就不一样了,几乎自动上了有色眼镜。
“不管皇后娘娘如何看,反正在我这里,定南王无人可替。至于贵国太子么……恕我直言,确实如皇上先前所说,还需在历练历练。也该真正放平心态,多和您几个皇弟学习学习。”
他笑了笑,眼底却只剩一派风轻云淡的客套。
究竟是真的谦逊,还是做做样子他岂能看不出来。
皇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这人怕不是君离夜派过来的卧底吧?
不过君离夜要真能请得动白泓深,今日能不能动他还真要先掂量掂量了。
诏月的大臣们此刻可谓是提心吊胆,“会机关术的人还真是为所欲为啊,在别人地盘上还这么毫不顾忌。”
“谁说不是,你看这使臣,简直嚣张过头,还真敢什么都说。”
“对了,你们记不记得他先前说过的,若论机关术,该是他求教,而不是讨论。这话的意思岂不是……”
“那岂不是说,五皇子也会机关术,甚至还比他还厉害?”
“我看有可能,白泓深可不会胡乱吹捧一个人。”
要知道机关术关系到一国的防御,至关重要,好几次交战里,仅是对机关术略有研究的国家,就能力压兵力远超自己的敌方,而对方甚至毫无还手之力。
但机关术极难修习,几乎没有任何书籍记载,是近十年里才开始兴行起来的,所以白泓深才会这么抢手,以致如今他就是大不敬君诏也不敢动他。
一时间大臣们心思各异,这段时日,谁都收到过君离天的暗示,让他们趁早站队,君离夜将被贬为庶人的事情没有在流出去,但大臣们却是已经知道了。
除了几个顽固的老臣,其他几乎都一心向着君离天了。
而如今,只要君离夜有意回归,自然就会有无数人前仆后继的为他铺路。
这其中,不乏打算重新站队的大臣。
若跟着君离夜,怎么也比自大自负的君离天好多了。
而正在气头上的君诏却没能想到那么深,反而对君离夜更加厌烦,此刻是恨不得直接将白泓深赶出去。
他与白泓深在某些方面其实观念一致,若褒奖的是他看重的人自然高兴,但若不是,就是对方夸破了天,他也只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