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死亡的凝视,死神降临(下)(第1 / 1页)
黄泉之上突如其来浓重的死亡气息,凤月瞑陡然震惊,叶承欢固然是坐不住的,那气息就是死神降临啊!
凤月瞑自为孟婆时,就听旧人说过黄泉上的事。黄泉里生人不得入内,死神的灵魂安息于此,不能惊扰。
她本不信,可如今却又不得不信。
“你这里怎么会有死神的气息?”叶承欢曾经听明樱浅说过他的传闻,吞噬的缔造者,神族万恶的存在,是绝不允许他重来一世的。
凤月瞑白了一眼叶承欢,黄泉上的事自有她孟婆做主,还轮不到他一个神帝来指手画脚的,“神帝,这里是黄泉,请您自重。”凤月瞑做出警告,那眼珠子瞪得像是说若是在多说一句,直接将他踢出黄泉去。
叶承欢气的双齿都在打磨,他很想知道凤青川的现状,可现在却只能待着,什么也做不了。
奇怪,在黄泉一生都未曾有过这般的死亡气息,今日偏是凤青川进去了才有的,难道就真的如此之巧吗?
凤青川迷迷糊糊地醒来,最后的记忆里是在死神的风暴之中度过的。黑色无边的恐怖,此刻再去看,只有白茫茫的边界。
“这里是!”常人不识的这里,她不可能不认得。落清欢的记忆里这个地方叫做缥缈云巅,是上古之神的聚集之地,难道黄泉的尽头竟是这里吗?
“欢迎你成为神族的一员。”叶竹楠的声音不近不远,彷徨见回头去看,她就站在那里,朝着她微微一笑。
叶竹楠是叶承欢转生时的妹妹,说来也是有缘,落清欢视为家人的默儿自愿牺牲,成就了叶竹楠的一生,否则今天在这里的就会会默儿了。
“你想好了自己的封号了吗?”叶竹楠认不出凤青川,更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些年成神的人越来越少,她只是觉得难得可贵罢了。
凤青川微微怔住了,封号吗?不过一介称呼而已,“就叫凤神好了。”
“凤神?”叶竹楠细细斟酌一番,“为何取凤?”
“我来自凤族。”凤青川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喜欢凤族,却碍于身份,再也不能回去了。
叶竹楠却觉得这个字取得并不好,凤说得是凤凰,在神族里供奉为神兽,也是神族的一员,如此取字像是在博悦神族的众神。
“这个字不好,我为你换一个如何?”叶竹楠驳回她的封号,又言道:“我看你全身有冰与火的气息,不如就叫做冰神可好?”
冰与火的气息,这是落清欢唯一给她留下的,修为和实力。
“为什么是冰?”既是冰火,而不取火字,凤青川就是不大明白了。
叶竹楠捂嘴轻笑,“冰更适合女子,像你这样高贵而又冷艳的女子。”
高贵冷艳,这大概是她醒来后听到过最高的评价了,“好,那就叫冰神。”
“恭喜你,我神族一连多了三个神位,实在是神族之幸。”叶竹楠朝凤青川伸出右手,温柔地介绍着自己,“我是光明之神,叶竹楠。”
凤青川不慌不忙地和她握手,手掌触碰的那一刻,叶竹楠瞳孔狰的一下放大,而后又甩开了她的手,啕嚎地问:“你身上怎么会有死亡的气息!”
死亡是黑色的,与她是两个极昼的存在。
凤青川慌乱后退了几步,微蹙眉头,冷静地回答了一句:“踏过黄泉遇到了死神,大概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不小心沾染的?”叶竹楠的面色有些难看,与她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希望如此。”
她不相信我!
凤青川看得出叶竹楠对她有了戒心,这黑色的气息对她好像有极大的危害,“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凤青川以为叶竹楠会很不一样的,没想到她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
神族,很厉害吗?不过是换个地方生存而已。
凤青川转身离去,干净利落,一时间叶竹楠竟看到了她的影子。只是方才的黑色气息还在萦绕着她,那绝望的恐怖不像是一个沾染就可以解释的。但死亡之神一来,她的领域就会受到威胁。
“希望是自己在杞人忧天吧。”叶竹楠拼命摇着自己的头,她不希望自己去想着这些没用的事,阴霾的见证需要事实来说明。
凤青川不知道离开了多久,不过是睡了一觉的时间,她已经做到了所有人望尘莫及的巅峰。
黄泉之中,叶承欢只觉得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等待她的时光如同静止了,没有尽头,更没有意义。
叶承欢这辈子得到了所有,唯有她患得患失,一但握在手里就觉不允许在逃离自己的掌心。
叶承欢心一横,如同一阵疾风想要踏上黄泉。
“不行,绝对不行!”凤月瞑好在拦的及时,没有让他上了黄泉,不然麻烦事可就大了。
凤月瞑的担心一点也不比叶承欢少,她还能在这里备受煎熬,是因为她相信姐姐。姐姐从来都是一个能带来奇迹的人,这次一定不会在这里停下脚步的。
“我相信姐姐,也请你尊重她的选择!”凤月瞑揪住他的衣领,极为霸道和强势。
叶承欢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凤月瞑,她的眼里鲜少有着那坚定的目光,让人看了为之一颤。
“你们在干什么?”凤青川一回来就看到他们两个奇怪的站姿,似乎是在争论什么。
叶承欢喜出望外,一把甩开凤月瞑的手,拥住凤青川,呢喃道:“幸好你没事。”他现在回想起那死神的气息,还是心有余悸,若是万一有个好歹,这一次他也绝不会独活了。
凤月瞑在一旁也非常地欣慰,她一直都坚信着姐姐是幸运的,死神是带不走她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凤青川看到叶承欢如此在意自己,心里十分高兴。
从前这是她不敢想的际遇,现在她已经拥有了所有。
“姐姐。”凤月瞑勉强地挤着笑,同凤青川讲话。
凤青川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抵触,这个女人曾是她心尖上的血亲,直到那一刻她手里冰凉的剑刺进她的胸口,她对她已经再没了任何莫须有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