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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部分(第3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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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鹭先头听着还像那一回事,听着听着又不像回事了,她脸冷得都能刮下一层冰来了,“他哪样了?!没事,你就在偏厅等着吧!”

贺子君是她心尖尖上的人,谁也说不得!

宋珂出去后,她晕乎乎地坐在榻边,脑海里不禁又闪现当初的场景:细长的玉势,缓缓旋进玉茎的端口处,而他隐在阴影里的神情分明是痛苦……她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把他想的那么不堪!

沈一鹭两手握着他的右手,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手背,低喃道:“子君,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贴近脸颊的手指轻轻抽了一下,沈一鹭连忙抬头去看,声音小心翼翼的,似是怕惊扰到了他,“子君,好点了没?”

“我答应你!”他声音轻轻的,沈一鹭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她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平静,她低声问:“什么?”

贺子君的眼瞳,亮得出奇,他微微扬了下嘴角,坚定道:“你说重新开始,我说好!”

32

三年后,沈大人要断后的谣传终于要不攻自破了。

沈一鹭小心地摸着贺子君尚显平坦的小腹,她孩子就在这里面,再过八个月他或者她就会乖乖出来跟他们见面了,这感觉十分奇妙。

贺子君现在在她面前已经十分坦然了,柔软的残肢包裹在雪色的绸缎里,沈一鹭扶摸的地方正卡在他感知线的附近,他让她摸得有点情动。

“它还小呢,你别摸了!”

沈一鹭一愣,等她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时,发现他双颊泛粉,脸红得不正常,这根本就是情难自已的模样,低笑一声开了口,“再忍忍,过了头三个月才可以同房呢!”

贺子君要让她气死了,说得好像他多饥渴似的,“那你就少摸我,烦死你了!”

沈一鹭平日里就对他千依百顺的,这会更是半点不敢拂了他的意,她一个劲儿地点着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嗯…子君,你渴不渴,唇上都干得起皮了,多进些水吧,对你对孩子都好……”

贺子君近些年排尿训练已初见成效,白日里很少再有遗尿的时候,但水喝得多了还是不成的,按他以往的脾气这水他肯定不想喝,但关系到肚子里的孩子,他到底不敢再胡闹。

“好吧,那就……喝一点!”

沈一鹭端了茶盏过来,她狡黠一笑,低头含了口水就按着人哺了过去,等一滴不漏地喂完后,她才笑得一脸欠扁地开口道:“怎么样,这量我控制的还行吧,这才一口,不算多吧?”

贺子君让她平白耍了一把流氓,脸都气红了,他哆嗦着嘴唇,一手怒指着沈一鹭,“姓沈的,你给我滚出去,今天甭想再踏进这屋一步!”

沈大人搬进这屋一年不到,哪里肯答应,到了晚上入睡的时间,她被贺子君盯着躲去了书包,沈大人抱着个枕头可怜兮兮的,几乎是听着更漏声在等,一直等到月至中天,她猜自己那个薄面皮的夫郎应该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摸回寝室。

“唉……”

黑夜里有人叹了长长一口气,沈一鹭摸床帐的手被吓得一抖。

“早知道就不让她去书房睡了,我这是和谁过不去啊,腰都躺疼了还没睡着,那个猪现在肯定睡得比谁都香,哎呀,真是越想越气!”床上人一边捶着被子,一边小声抱怨着,沈一鹭不用都能想象出他的模样,肯定鼓着嘴巴,脸都气圆了一圈。

沈一鹭哗啦拉开床帐,借着月光和床上人来了个四目相对,“子君…我也睡不着,事实证明你这一决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划不来,我们聪明人一般都不这么干!”

贺子君:“……”她这话什么意思,是说他自讨苦吃吗?!

贺子君瞪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望着她,表情纠结极了,这姓沈的真是神出鬼没,那他刚才的话她岂不是全听去了,哎呦,好气哦,想打人怎么办?!

沈一鹭不知道她家主君心里打了什么主意,她这会儿正兴致高昂地往床上派,然后像之前的每一天,把人扒拉进怀里,用手轻轻揽着,然后蜷着一双双腿轻轻夹住他软软的残肢。

啊!舒服!但下一瞬,她突然就疼得头发丝都炸了起来!

“嘶……子君,你咬我干什么?”

贺子君冲他呲了呲牙,总算解了气,心里终于满意了,努力压下唇边的笑,然后一本正经地开了腔,“睡觉睡觉,你还是读书人呢,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都不懂?”

沈一鹭轻啧了一声,终是没再多说什么,反是更加小心地护着怀里的人,她的原则她的底线,自从遇见他就再也不存在了!

七个月后的某一天,贺子君无意瞄见了自己外衫,竟是湿了一大片,自从进了孕后期,他白日的排尿便又失了控制,但宋珂说胎儿压迫水府,漏尿是不可避免的,可像这种刚换下棉垫,便漏成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贺子君脸色差的很。

贺一泓替自家小子剥好橘子递过去,转头就见贺子君黑了脸,他担忧道:“怎么了?”

这让他怎么说,贺子君的脸更黑了。

“我进屋换下衣服,你和小湛先坐着!”说罢就摇着轮椅往回走。

“等等!”贺一泓声音变了调,他眼尖地看见他外衫上有一大片水渍,而且还有继续扩散的趋势,再吸一鼻子,这淡淡的腥气……这他妈都破水了,还进屋换衣服,是要把孩子憋死在肚子里吗?

贺一泓猛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提了一嗓子,冲着花厅里下着棋的女人大喊道:“沈一鹭你家大宝贝要生了!”

什么?!这才八个多月,怎么会要生了?

震惊之余,沈一鹭一下子窜出去,撞翻了棋秤,将那摆了大半棋秤的黑白子撒了一地,这一天,沈知府家乱了套,全渝州城数得上号的稳公都被叫了过去,历时一天终于生下一个五斤六两的小公子!

那天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沈小公子出生的那一刻,沈大人再也没了从容不迫的气势,脸色甚至比产床上的贺主君还差,不知情的还以为拼了命生孩子的人是她!

“吓死我了,子君,我再也不要你生了!”

沈一鹭死死攥着贺子君的手,嘴里反反复复唠叨的都是这一句,贺子君一开始还颇为感动,等他过了那个劲,好容易攒足了劲问她孩子呢,她却一问三不知,除了那一句不要他生了的话,再说不出其他!

这么没用的妻主,要她有什么用?!

然后在场诸位,便听见有史以来最震撼的一句“闭嘴”,不过话是这么说,沈一鹭对贺子君冒死诞下的这个孩子还是万分宠爱的。

后来又有人传,沈知府家的大公子的闺名,唤之曰:沈慕鹤,此名寓意为何一听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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